“陛下,请等一下,臣下有事情要说!”
朱宏三瞪着血红的眼睛问道:“怎么?玄著你想为他求情吗?”
“陛下,臣下不敢,只是这吕大器到广东多日,一定和广东本地士绅多有勾结,不如先留他一命,等查明广东士绅那个暗中投靠桂王后,在杀他不迟!”
朱宏三一想还真对,自己一年前罢黜陈子壮,难免广东有些人想和朱由榔暗通曲款,不如从这个吕大器嘴里撬出情报,将广东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一网打尽。
朱宏三压了压心中的火气:“好,朕就听玄著的,将这个逆贼暂且关押!”
整个广州之战到现在完全结束,此次战役先有永历皇帝朱由榔发动,旨在夺取朱宏三的后勤基地。哪知道强*奸不成反被操,不仅在广州城外丢了二十四万大军,还给了朱宏三反戈一击的口实。朱宏三经过这次战役,也彻底的明白要想攘外必先安内,这才决定将战略重心转移到广西,以求先解决朱由榔在对付满清。
要知道朱由榔这二十四万军队是布防在平乐府、柳州府一带防备广东的主力兵团,现在都丢在广东,整个广西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一样暴露在朱宏三面前,依着朱宏三的狗屎脾气,这种好机会还不冲上去大咬特咬?
朱宏三经过这次战斗发现冷兵器军队配合火枪兵很好用,十分适合中国南方这种水网密集地区。所以在抓获广西明军后,在俘虏中又挑选了五万人,补充到自己手下。
朱宏三在广州城里忙了几天,才想起来还有个吕大器。让军机处调来吕大器的审问记录,一看并没有和陈子壮勾结,同时因为陈子壮并没有加入,广东的几大世家也没有倒向朱由榔,只有几个小家族向朱由榔效忠。
看到这个结果朱宏三很意外,他向来以己心度人心,这事换上他朱宏三,那是一定要抱紧朱由榔的大腿。真没想到这个陈子壮还挺有气节。
朱宏三想了想对张煌言说:“玄著,你安排一下,明天宣陈子壮来见朕!”张煌言赶紧点头答应。
第二天陈子壮穿着一身布衣来见朱宏三,陈子壮因为功名被革,当然不能穿绸缎。
陈子壮进屋后跪倒行礼,三呼万岁!他没了功名,自然也没了士人的待遇,看到皇帝要磕头的。
朱宏三看到陈子壮这样心中还是有些不忍的,陈子壮为何被罢黜他知道很清楚,这都是马明远的责任。
“陈先生请起吧!来人!给陈先生拿个椅子来!”
“陛下,罪民已经没有了功名,不能在陛下面前坐的!”
“陈先生不要这么说,当年朕刚到广东,正是陈先生之力,朕才能在广东站稳脚跟,陈先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个座位不算什么!”
陈子壮看皇帝坚持,也就没说什么,偏着身子坐在椅子上。
看到陈子壮坐下,朱宏三笑道:“陈先生,当年朕被奸臣马明远蒙蔽,这才冤枉了陈先生,不过朕在来之前已经将马明远罢黜,算是为陈先生报仇了!”
陈子壮听皇帝这么说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他给朱宏三当了两年首辅,太了解这个皇帝是个什么人了,阴损毒辣、反复无常、手狠心黑、刻薄寡恩,这样的人说的话还能信吗?
“陛下,不知道这回召罪民来有什么事?”
“陈先生,你知道朕不读书是个粗人,这次让陈先生来就是想要问问,这次吕大器来,陈先生为何没有党附朱由榔呢?要知道朕对陈先生有些误会,哈哈,你知道的!”
陈子壮听朱宏三实话实说,微微一笑说道:“陛下,罪民虽然现在是戴罪之身,但是罪民还知道大义的,陛下对陈子壮厚恩,罪民怎能去投奔桂王呢?”
朱宏三听陈子壮说起自己对他的“厚恩”,老脸难得的一红,讪讪的笑道:“啊!以前朕都是听信马明远的谗言,不过陈先生还是实话实说为好,朕想听实话!”
陈子壮知道面前这个皇帝是纯纯的功利主义者,不和他说明白他是不会信的。
“陛下,第一您现在已经还于旧都,并且抢在桂王前面拜祭孝陵,全天下士人纷纷归心,这是大义!第二您占据南直隶、浙江、江西等产粮区,人口更是亿万,而桂王只占有广西、云贵、湖广的一半,除了湖广其他的地方并不是产粮区,人口还没有陛下的三分之一多,罪民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朱宏三听陈子壮说的实在,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