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应元嘴角抽了抽,他就算再刚正不啊也不可能把皇帝带回衙门问话,只得硬起头皮唬着一张脸对属下说道:“此间事情本官已经查清,纯属一场误会,既是误会就不必带回衙门问话了,都散了吧。”
十几个公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家大人刚才可是得知人家姑娘是中山王府的人都不打算把此事揭过去的,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过来说了几句话,这事就算完了?这老头和他家主人比中山王府的人来头还大!不过连大人都得罪不起,就更不是他们这些人敢开罪的了,一个个顿时把手铐别回腰间准备抬腿走人。
徐大小姐原本在冷眼旁观,等着看对头的笑话,这个公安部的副部长软硬不吃,连魏国公的面子都不给,对头看起来不过一届富商出面求情能有何用,谁能想到这世界变幻太快,让她实在无法接受,心里认定刚才那个老头过去定然是给这个狗官塞了好处,狗官拿了银票才会将此事一笔勾销,这也不能怪她,谁让刚才韩赞周拿腰牌给阎应元的时候是背着她这一边呢,看韩赞周从怀里掏东西之后事情便了了,那不是私相贿赂又是什么!
“站住!”徐大小姐越想越气,一张俏脸由红转白,平添了几分病态之美,可徐大小姐一想到自己以死相逼都没能让这狗官放她一马,现在想拿了银子走人又哪有那么容易!
阎应元头皮顿时有些发麻,却又不得不停步,否则他这辈子的名声恐怕全都得交代在这条街上。
“徐大小姐还有何事?”
徐大小姐正眼都不看阎应元一眼,看向杀马男子怒哼道:“此人杀我爱马伤我护卫,大人方才一身正气说要秉公执法,为何如今又是这番作态,莫非是受了他人好处!”
“一派胡言。”阎应元一张脸涨的通红,任谁被栽上一个贪贿枉法的罪名都绝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那大人就理应将此人绳之以法,查实罪证交由法院论处!”
阎应元肠子都悔青了,好死不死的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摊浑水,杀马男子是天子护卫,借他十颗胆子也不敢去抓人啊,可这徐大小姐偏偏在这不依不饶,这可如何是好……
轿子里面朱慈炯叹了口气,嘴里轻轻吐了一个‘唐’字。
轿外的韩赞周立即会意,黑着脸走到徐大小姐跟前说道:“方才老朽只是和阎部堂说了我家小王爷的身份,并无行贿之举,我家小王爷奉天子之命入京觐见,丝毫耽搁不得,姑娘也应知道我家小王爷的护卫杀你爱马伤你护卫也是迫不得已,若是姑娘觉得此事未完,待我家小王爷面圣之后当亲临中山王府与魏国公一叙。”
“小王爷?”徐大小姐一呆。
“我家小王爷乃唐王之后。”韩赞周补了一句。
徐大小姐彻底郁闷了,难怪这个姓阎的一开始对她不依不饶,对上人家却是轻轻揭过,感情她惹上的对头是皇室宗亲,如此一来她的爱马算是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