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闲聊了一会儿,陈越便把吴婉儿打发去了,自从得知弟弟陈平跟着回了城,吴婉儿早就坐不住了。
陈江河是傍晚时分换的防,一回到家里就吩咐上了酒菜,父子二人坐在一起对饮了起来。
“咱们陈家现在算是又兴旺了起来,不,已经超过了你爷爷的时候,多亏了阿越你啊!”连喝了几杯酒,陈江河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靠儿子才当上了游击将军成为神机营左哨营统领,在兴奋的同时心里颇不是滋味。
“爹爹您说的哪里话,儿子不过是恰逢其时罢了,若换了您被关在城外,说不定比儿子做的更好。”陈越宽慰老爹道。
陈江河摇了摇头:“也许我单打独斗比你强,可论经营的本事却远不如你,最起码我没本事自己拉起一支队伍。”
这些天来,他收了百十个家丁,花钱如同流水一般,要是没有陈越创下的蜂窝煤为支撑,根本就养不起这么多人,所以才知道创业的艰辛。
“这些人可靠吗?”陈越轻声问道,都是些军中子弟,虽然算得上知根知底,可关键时候会和自家一条心吗?
“吃谁的饭效忠于谁,军中向来都是这种规矩,只要咱们不造反,他们就会一直跟着咱家,哪怕是和他们父兄为敌!”陈江河淡然道。
陈越稍加思考,点了点头,确实,在明末,家丁制度已经很是普遍,这些家丁只认自己主将,很多时候连朝廷都不认。家丁们忠于的不是国家,而是自己的主将。
“你明天就要走吗?”陈江河放下了酒杯,看着自己儿子。
“嗯。”陈越点点头,“军队就驻扎在城外,我很不放心,再说我需要尽快去上任,招募士兵训练军队,马上就要过年,满鞑在春天必定回归,也许用不了几个月,朝廷就会调我上战场!”
“一切小心!”陈江河举起酒杯和儿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吴婉儿这几个月做的很好,蜂窝煤每月为咱家带来了大量的银钱,现在存了有两万余两了吧,你走的时候把银子带上,好招募兵马。”陈江河吩咐道。
“银子倒是用不着,儿子现在手里有的是钱,这些钱您还是用来养家丁吧,给他们打造些好的盔甲兵器。”陈越轻声道,他手里现在拥有十五万两巨款呢。
“那好吧!”陈江河点点头,他知道儿子的本事,说不需要肯定是有办法。
“对了爹爹,您私下里帮我下些订单,就找军中的匠户,让他们帮我打造鸟铳弓弩,价钱好商量,质量一定要好。”陈越道。现在他手里武器虽然不缺,可是随着募兵,火铳这些肯定不够,而自己打制实在太难,只能从京营里弄,可是京营库存的火铳弓弩质量太次,根本没法使用,唯一的办法就是私下里花大价钱从军匠这里定制。
“你要多少?”陈江河问道。
“数量不限,越多越好!”陈越道。
陈江河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这事对他来说非常简单。
“对了,阿越,我这里有几个人你带走吧,都是些有真本事的,应该能够帮得到你。”陈江河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