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将军的孙子,江河兄的儿子,阿越?”卢文轩未等陈越上前行礼,抢先问道,看其神情,竟是格外的激动急切。
“我正是陈越,拜见卢叔叔。”陈越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行着大礼。
“贤侄快快免礼。”卢文轩一把托住了陈越的双臂。
“像,真像,”卢文轩仔细打量着陈越的眉目,禁不住的说道,“和陈将军当年长得真像!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卢文轩叹息道。
这是一个念旧的人,看着卢文轩真情流露,陈越心想。既然他念旧,自己的事情想来他会愿意帮忙吧。
卢文轩拉着陈越的手掌到了大厅,连声吩咐下人去请夫人前来相见。
“你有两个弟弟,不过不巧都不在家中,去私塾上学去了,等下学之后就能见到他们。”卢文轩对陈越道。
卢文轩的夫人是个普通的妇人,长得端庄贤惠,上来和陈越聊了几句家常之后,便下去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下人端来茶水点心。
“你父亲现在怎样了?”喝了几口茶水,卢文轩终于忍不住问起了陈江河的近况。
“爹爹现在过的很好,他经常向我提起卢叔叔。”陈越放下茶盏,恭敬的说道。
“你爹啊,就是太过固执了,当年不过争执了几句,就再也不肯登我的门.....”卢文轩叹道。
“今天贤侄你冒然登了我的家门,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贤侄你尽管说来,只要叔叔我能帮得上的,绝没有二话!”卢文轩人非常的精明,一眼就看出了陈越遇到了难事,也不等陈越主动提起,直率的率先说道。
“卢叔叔真是火眼金睛啊,”陈越赞了一句,“不瞒叔叔说,我家真的遇到了事情,全无办法之下,这才来到了叔叔您的门上。”
陈越当下把家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卢文轩说了,当然半夜杀人的事情则隐瞒了下来,只是说杨家煤场杨灿不忿自家抢了他的生意,先是派人来煤场放火未遂,由到宛平县告状,诬陷自家杀人。
卢文轩静静的听着,直到陈越停了下来,这才出声询问。
“那姓杨的煤场主诬陷江河兄杀人呢,可有人证物证吗?”
“物证没有,人证吗,应该也没有。”陈越想起了唯一的人证杨正平,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找到他。
“你呀,不愧是江河兄的儿子,脾气一样的火爆,怎么竟敢殴打县衙的差役呢?”卢文轩指着陈越笑道。
“那姓刘的班头太过嚣张,竟敢辱骂咱们是下贱的军户,小侄一时没有忍住这才出了手,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父亲带到宛平县吧,真要是那样,三木之下,恐怕会屈打成招,我父亲真的会落个杀人的罪名。”陈越不好意思的说道。
“嗯,你做的对,总不能让他们把江河兄带走。”卢文轩点头道,“你是否想让我为你在五军都督府疏通疏通,不把江河兄交给宛平县审理?”
“小侄就是这样打算的,不知卢叔叔可有门路?”陈越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