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去县衙,但我不是什么罪犯,只为洗脱身上的嫌疑,你不可用铁链锁拿于我。”陈江河道。
“这是自然,太爷也只是让我来传煤场的主人前去问话,还没有开堂问案,陈百户您当然不是什么杀人凶手。”刘能笑呵呵的说着,心想只要你跟我去了县衙,到那里一切都由不得你了。
“不过搜查还是要例行搜查的,如此也能洗脱陈百户你的嫌疑不是?”刘能没有忘记临行前杨灿的嘱托,笑呵呵的以一副完全是为陈江河着想的语气说道。
陈江河想了想,所有的尸体在两日前已经趁夜掩埋,血迹等打斗的痕迹也都处理干净,量他们也查不到什么!于是便点了点头。
“且慢!”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却是陈越及时赶回,拦住了正要四下里搜查的一干衙役。
“你是什么人?”刘能眯着眼睛,看着一身劲装,气宇轩昂的陈越,有点弄不清楚他的身份。
“在下陈越,你要抓的陈百户是我的父亲。”陈越站在刘能面前,三个家丁一字排开,阻挡住了要搜查的衙役们的去路。
原来是这陈百户的儿子,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刘能笑容冷凝了,“你想干什么?想要对抗官府不成?”
“对抗官府吗?在下不敢,不过我想问问,宛平县什么时候竟能管到我们军户的身上了。”陈越冷冷的问道。
“你这煤场位于宛平县辖内,这京师中轴线以西所有百姓我们县太爷都管得,如何管不了你们?”刘能气急而笑,这是怎么啦,一个破落的军户子弟竟然敢和官府叫上板了!
“京城西面的百姓宛平县自然管得,可是我们却不是普通的百姓,我们是军户!”陈越的语气低沉,字一个一个的缓慢从嘴里蹦出。
“军户怎么了,一群破落下贱的玩意,难道你们敢和官府叫板不成?”刘能勃然大怒,话语不加思考的从嘴里冲口而出,什么时候破落军户敢这么嚣张了,竟敢和自己叫板!
“啪!”一声脆响,刘能就觉得脸蛋一疼,就见对面的陈越好整以暇的收回了手掌。
他竟敢打我!竟敢抽我耳光!刘能惊呆了,捂着生疼的脸蛋震惊的看着对面的陈越。
“我们军户再怎么破烂也没有你们这些胥吏下贱,竟敢辱骂我们,真是不知死活!”陈越指着刘能的鼻子怒骂道。
“啊丫丫...”刘能气的火冒三丈,抽出腰间的铁尺。作为宛平县的三班衙役都头,除了官宦贵戚家庭,他在普通百姓面前向来趾高气昂,所到之处也都处处被人巴结奉承,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竟然被一个破落军户当众打了耳光!
刘能只觉得热血直冲脑门,转身过神来就命令手下的衙役们一起上,一定要把这个嚣张的家伙打个半死。然而让他以外的是,手下的衙役们竟然一个个低头耷脑,竟没人敢上前给自己助阵。
刘能连忙回过头来,就看到数十个军户一声不响的围拢了过来,站到了那陈越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