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起酒壶就往嘴里倒,大半壶酒下腹后一抹下巴,将酒壶摔在了地上,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喘息。
只是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他盯着马户等待这位兄弟的答复。今天他的一番话已经有些踩红线了,若是被人告发一切可都完蛋了。
但是他的行动必须要有马户的配合,不然就算行事也不会成功。所以他今日冒险将马户请来吃酒,就算马户不同意他也会拿酒后失言来搪塞过去。
马户也是怒气爆发,他也把酒杯扔在了地上。同样操起酒壶灌了几口,可他却没有李柱的酒量。
几口下去就被呛的直咳嗽,将酒壶放在桌子上马户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道:“不甘心又怎样?不愿意又怎样?
这些都是大帅的意思,你我还能反对不成?那个小张环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就能指挥一支舰队数万人马,咱们呢?
柱子哥!咱们也就只能发发酒疯,说些酒话出气罢了!出了门,咱们兄弟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胡思乱想了!”
李柱听到马户抱怨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他用手指了指候府方向说道:“兄弟!哥哥我有准确的消息,大帅遇刺的第三天就走了。
现在帅府中不过是秘不发丧罢了,无外乎是在等张环这条小狗回来。兄弟啊!这可是咱们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
“此话当真?柱子哥你又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难道?……难道……?”马户已经说不下去了,他的脸上有着哀伤,有着惊讶,还有着一点点的迷茫。
李柱见状趁热打铁的说道:“兄弟啊!候府每日都要往大帅的卧房送大量的冰,现在冰窖中都快空了。
你想啊!需要静养的人怎么需要那么多的冰?这里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怕尸体发臭引起别人的怀疑!”
马户听完双眼呆滞,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这……些……。”
“不要这个、那个得了,兄弟我跟你说啊!事情是这样的……只要咱们如此这般……到时候高官厚禄唾手可得!”李柱抛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一个大大的馅饼将马户砸得晕乎乎的。
“万一要是……”马户还是下不定决心。
“没有万一,水师留守的副将是咱们的人。王府外又是咱们兄弟把持,敢死大队只会观望。这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十成十的把握兄弟可要把握住,若是站错了队,身家性命可就不保了!”李柱最后已经声音发狠,听得马户脸色大变。
“如此!比如……”
候府后院的一间柴房内,冉川被人绑在十字形的木桩上。神医周予里正在给遍体鳞伤的冉川上药、缝合伤口,当处理完毕周予里才擦擦头上的汗水。
“多谢先生救治,若是冉川不死定当报答您老人家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