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的总兵!老子怎么没有见过你?”那些坐着的长兴军更是哈哈大笑。
立即有人指着鲍承先说道:“连个兵都没有的总兵,笑死老子了。不行了,老子要去上厕所!”
他们的嘲讽让鲍承先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他扭头看向七个长兴军士兵道:“哪里来的滚蛋,竟然取笑本将。活的不耐烦了吧!”
喝了不少酒的的鲍承先的亲兵也把对长兴军的恐惧丢到脑后,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围了上来。
最先站起来的长兴军把凳子一踹说道:“我马小六手刃建奴数人,还会怕你们几个杂碎?兄弟们,抄家伙,揍他!”说着操起板凳就砸了过来。
其他几个人也不甘示弱,抓起板凳冲了上来。别看他们只有七个人,但打起来却并不落下风。
七人有人举着板凳挡在前面,有人轮凳子负责砸人。还有人躲在大家的后面,扔碗盘当远程武器。
一时间贵宾楼的二层打成一团,掌柜的躲在角落嚎啕大哭。他的身家全部都投在贵宾楼上,被这群人一砸还怎么做生意了。
二层打得最激烈的时候,楼下响起了铜哨声。尖锐的铜哨声惊醒了打架中的两伙人,他们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转身就跑。
但是此时楼下已经围满了头盔上多出一条红带子的执法队士兵,他们已经将酒楼团团围住,任何人也别想逃脱。
马小六看到逃走无望,拉过几个一同打架的弟兄老老实实地站好,等待下面的人上来。
鲍承先也傻眼了,没想到自己向改改馋顺便弄倆银子花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到楼下长兴军手持火铳,兵甲齐全的士兵他有些后悔了。要知道就再忍耐几日,等督师大人的粮饷到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嘛!
不多时从下面上来一队执法队士兵,为首一人见到一片狼藉的酒楼二层就是一皱眉。
鲍承先刚想说话:“来的正好……”他还没有先告状,就被执法队之人给打断。
“闭嘴!让你说的时候再说,不然小心皮肉受苦!”为首的一人面色冷峻地说道。那表情严肃的仿佛冬日的寒风,让人不知觉的就畏惧三分。
马小六等人站得笔直,右拳捶胸先是敬礼。并没有说话,只等着对方发问。
执法队的人看到马小六胸前那颗银光闪闪的勋章先是一愣,态度随之也缓和了许多。
这颗银制的勋章正面有复州两个汉字,代表了马小六在复州之战中立下了一等战功。
整个复州的战斗中伤亡近半才发下去了十枚银制勋章而已,马小六这枚勋章足以让他得到执法队的尊重。
执法队的人立即全体还礼,礼毕后才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打架?还砸毁了酒楼的财物?”
鲍承先刚想再抢先辩解,就看到执法队举起了手中的短铳。吓得他立刻闭嘴,不敢再有任何引起对方误会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