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朝服,嗯!虽然有些灰尘,但还算完好!他又摸了摸脸,也没少什么物件啊!
正当他疑惑之际,一个尖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左光斗!你好大的胆子,那个猴子是你领进来的吧!他行刺陛下你还帮着阻拦救驾的张斗,现在又在这里搬弄是非。杂家看你就是行刺陛下的主谋,陛下老奴请陛下立即将左光斗拿下,押入诏狱好好的审问,看朝中谁还是他的同党!”魏忠贤杀气腾腾的说道。
左光斗一听脑袋就是“嗡!”的一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自己这次全是彻底的掉沟里了,为了能减轻自己的罪责,他连忙跪下叩头道:“陛下冤枉啊!侯小田那人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交给老臣的,老臣也是受奸人蒙蔽啊!老臣冤枉!”
魏忠贤却是冷笑连连,“你和骆思恭就是同党,前几日骆思恭无故抓工部员外郎孙元化逼迫张斗去北镇抚司。张斗在北镇抚司被骆思恭安排的火铳手打伤,今日在金殿上你们又是诬陷,又是刺王杀驾,真是环环相扣,配合的天衣无缝啊!”
天启朱由校一听,张斗昨日还中了火铳不由得关心道:“爱卿受伤怎么还来上朝,应该在家多多修养才是。”
张斗赶紧躬身说道:“臣谢过陛下,臣昨日穿的是陛下御赐的金甲,自然逢凶化吉。臣虽被火铳打中,却无大碍!”
左光斗当即被投入诏狱,凶神恶煞般的锦衣卫冲进左家将左光斗全家都投入天牢。以方从哲为首的内阁大学士一个个都闭上了嘴巴,现在的左光斗就是块臭狗屎谁沾上谁倒霉。大家躲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凑上去。
当夜在诏狱左光斗就悬梁自尽,他可受不了千刀万剐的酷刑,也丢不起读书人的脸面。偌大的左家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整个家族都成了过眼云烟。
次日孙府,孙元化与张斗在书房相对而坐。
“贤侄啊!老夫已经想好了,明日老夫就去辞官,全家都去你的长生岛。日后老夫一家就要麻烦贤侄了!”孙元化说道。
“世叔说的哪里话来!您到长生岛那时帮了小侄的大忙,小侄感谢还来不及呢!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张斗赶紧说道,他的心里也是一阵的高兴。
有了孙元化一家,他的长兴军的战力定会更上一层楼。只要安心发展个三五年,区区女真人根本不再话下。而且玉秀也会跟着一同前往,自己的终身幸福可就要实现了。
一想到孙玉秀张斗再也坐不住,张口就问道:“世叔!小侄已经来了多时,怎么不见玉秀啊?”
孙元化没好气的瞪了张斗一眼说道:“玉秀和她娘一早就去白塔寺进香还愿去了,你小子就这么不待见老夫?”
“哪有!小子对世叔的敬仰去连绵江水,滔滔不绝。又如……”
一辆马车正悠闲的走在去白塔寺的路上,车上的两个女人正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玉秀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的终身大事考虑的怎么样了?”年纪大的妇人问那年轻的姑娘。
姑娘脸一红说道:“娘!女儿不嫁,就陪着爹爹和娘亲!”
“净说胡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等京城的事了,就让那小子来提亲!”孙夫人说道。
玉秀反而不说话了,小脸羞得通红。低头看着脚尖,半天才说出一句:“玉秀一切都听娘的!”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白塔寺,他们进门就被知客僧带到厢房用茶。在给寺庙一比不菲的香油钱后,孙夫人带着女儿来到天王殿。
孙夫人在上过香后,就叮嘱玉秀不要乱跑,她自己去一旁的偏殿再去娟些香油,再带着白塔寺的香烛回去。据说白塔寺的香烛很灵验,几乎是有求必应,孙夫人也想试试效果。
玉秀一个人闲的无聊,也跪拜在天王殿的蒲团上对着佛像祈祷:“求菩萨保佑我爹爹一生平安,求菩萨保佑世兄不再受伤,求……”
她没有注意到在一旁敲木鱼念经的喇嘛眼中的那抹贪婪之色,只见那个喇嘛在木鱼下一搬,孙玉秀跪着的蒲团下的地面一下子就向地下陷了下去,露出一个黑洞洞的通道。
孙玉秀惊呼一声就消失在黑洞洞的地下通道,那喇嘛又是一搬机关地面有恢复原来的样子,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