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行刑的士兵把头看向了张斗,发现张斗没有任何表示,就没有再理会喊话之人继续打了起来。
趴在地上挨棍子的白文轩的亲兵一听这个声音,眼泪都流了下来。他们知道白把总来救他们了,今天这顿棍子应该是不用挨了。
可随后他们就懵圈了,行刑的士兵并没有停手,还是一棍子一棍子的打了下来。他们仿佛没有听见白文轩的叫喊一样还在继续的打着。
“停手!你们这群混蛋!快停手,没听见白把总让你们停手吗?”地下的亲兵声嘶力竭的喊道。
张斗只是淡淡的看了白文轩一眼,从牙缝里蹦出了两个字。
“继续!”
这下子负责行刑的士兵心里有底了,他们不在停手,一下一下的打了起来。
等白文轩一瘸一拐的来到近前,30军棍已经都打完一多半了。他就听见一旁负责计数的士兵在查道:“23、24、21、22”嗯?
他仔细一看,负责计数的正是二狗子。当时他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冲到二狗子身前,怒吼道:“你小子怎么查的数?还能往回查?”
二狗子不慌不忙的说道:“副把总大人!小的没读过书,胆子还小。您这一喊,小的万一要是忘记了刚才查到哪了,还得从头查怎么办!”
地上趴着挨打的亲兵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心说:这小子也太坏了,这是要玩死人的节奏吗?
白文轩气哼哼的松开抓住二狗子的手,就在一旁盯着二狗子不说话。接下来二狗子倒是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规规矩矩的查完了30军棍。
这时地下的几人早已昏死过去,就刚才那一会。别说30军棍了50军棍都得出去,这些人以后就算是养好了,人也废了。
白文轩看着自己的亲兵躺在地下的惨状,他转身怒视着张斗。
“张大斗!你一定要和我过不去吗?”白文轩此刻凶相毕露,双目中射出阴冷的目光。
张斗毫不躲闪的与他对视,“白副把总!本将没有同任何人过不去,这些人违反军规就要受到处罚,白副把总对比可有异议?”他把副字咬的极重,听得白文轩脸上的肌肉都是一阵的抖动。
过了好一会,白文轩才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
“没有异议!”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再没有看那些亲兵们一眼。临走时还撂下了,“咱们走着瞧的狠话!”
张斗却并不在意,他觉得这支明军能不能挺过10几天后的浑河血战还两说呢!怎么会在意白文轩的威胁。
当夜,陈策的大账中就传出来一个人的哭诉声。
“舅舅!那张大斗嚣张至极,他把您给我的亲兵都给打废了。这哪是打亲兵啊!简直就是在打您的脸!”
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文轩不要着急,慢慢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文轩当然不会说自己的不对,他添油加醋的把张斗的嚣张跋扈描述了一遍。又说是张斗故意找茬把他的亲兵给打残废了,这货后来还把自己的脚脖子让陈策瞧了瞧
“好胆!张大斗小儿竟敢如此嚣张。文轩尽管放心,三日后定当为你出气!”
日子就在张斗紧张的准备和训练中渡过了三天,这几天白文轩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出现在前锋营里。
秦石倒是来找了张斗几次,每次来还带上几只处理好的肥羊。他们二人还非常的投缘,每次都能喝得非常的尽兴,就连二人的亲兵也成了朋友。
如今的浙兵和白杆兵还是敌对的状态,只有张斗和秦石成为了其中的异类,还相处的非常愉快。
今天又是到了五日一操的日子。这一天的早上照例得进行点卯。
张斗还和上次一样穿戴整齐,带到大账。人刚到齐,就听见上座的陈策一拍桌子。
“张斗何在!”
艹!怎么又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