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邻座的同时随声附和:“老虎太弱了,我觉得霸王龙厉害。”
“别吵。”
升降舞台托举程椋缓缓升高。那时候一声笛响牵引着舞台灯光逐渐变亮,继而随着笛声的停止又消失了。
在观众的疑问声中——仅有的一束光打在程椋的站位。食指与中指并作剑指状的程椋,抵在猫头套高高翘起的嘴前,对着观众席嘘了一圈。
然后他扬起手而指间抵在眉心的花纹处,背景中敲击竹筒的声音应接传来。程椋展开手中的描金折扇猝不及防,同时为越来越快的敲击声收尾。
紧接着音乐响起——他选择的曲目大家都不陌生,正是当红国风音游的插曲;但是他的编舞没有受音乐风格局限,反倒是流行元素融进更多。
当萨克斯流入音乐中时,程椋的舞姿变换成大开大合。他绣有各色奇花异草的大袖衫上下翻飞,布偶猫头套上刺绣的亮片在衣袖的浪花中沉浮,诡谲得近乎妖艳。
“帅啊。同事们,朋友们,亲人们。”
叶哥夸耀程椋时笑得贼眉鼠眼,“这小子有出息了,不看脸都这么帅。”
说完后他却茅塞顿开,尽管叶哥以程椋的光辉,惨遭turquoise其他三位掩盖掩耳盗铃,依旧挡不住他此时一副小人得志地问道:“是不是谢澜川帮他跳的。”
还真的有人回答他了:“你问问他?”
“算了。”叶哥摇摇头,“他好久没骂我了。”
台下并不知道猫咪假面真实身份的另一位评委,单凭程椋的台风推测,说是猫咪假面的舞台气氛渲染能力不俗:“应该是偶像组合的。”
离他最近的邵盛,听完后不置可否。
但是昙花一现的萨克斯截止在竹筒的敲打声之前。程椋舒适区结束得令评委毫无防备;他的动作随着清脆的敲击竹筒声,响一声方动一次;
待竹筒敲完八次,红折扇恰好收起,排口处押着他的后颈。
那时候音乐戛然而止;伴奏却依旧存在。逐渐半蹲而下的程椋,以拨开扇骨应接节拍,缓慢拨开折扇。枣红色扇面上海浪状的暗纹隐约可见,徐徐在他后颈展开;经由折扇一衬,那段露出来的修长脖颈,白雪般诗情画意。
在所有人被他吸引过去时,他却猝不及防地合拢折扇,扭着手腕往镜头处敲了一下。
音乐声再度由小为大。缠着电音的竹筒与弦响,乘着萨克斯的旋律,一并营造结尾部分的狂欢;重新掌握舞台的程椋如鱼得水,宽大衣袖也藏不住他舞蹈的筋骨。
收尾部分在不久之后。终于舞台上的灯光再次全部亮起。鞠躬后退至一旁的程椋,与其他几位登台的选手站在一排。
“不投我们程椋,万古如长夜。”
好像被热汤烫到,始终在倒抽气的叶哥,自己念念不忘还不够;他请大家都来回味一番,“看看,看看。”
演出时鸦雀无声的办公室再度热闹起来。同事看似常见于办公室的话语,事实是发自内心:“你们程椋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