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二十分钟的车程,仍旧保持工作状态的neil,正温习着他们的曲目。洪星见状不好意思打扰neil,他在心里为neil打上判定正常的标签。然后他把毒手伸向程椋。
程椋在发抖。
程椋浑身都在发抖。当洪星叫唤他的名字时,程椋僵硬地转过头,他的冷汗沁了一脸。
洪星简直以为他泪流满面:“你还好吗?”
“我没问题。”
短短几个字仿佛耗尽了程椋的一切心血,那时程椋气若游丝,“可能是晕车。”
neil摘下耳机:“晕车不是这样。”
午后阳光明媚,在树影斑驳的柏油马路上,在朝向光明的车途中,程椋却被未知与必然的恐惧淹没。他无意识地调换了未来与过去的重点,而沉在昏天黑地的恐惧当中;他很容易看见曾经的自己。
曾经意气风发、胜券在握的自己,坐在中间排的座位,高谈阔论着梦想与未来。不久后的撞击粉碎了他的一切美丽愿望,他的眼前永久性地停留着挡风玻璃碎裂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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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被淹没在公司的安慰,弟弟们刻意的吹捧与讨好之中的程椋,以为自己遭受过的伤害已然化为乌有;往后工作步步高升,甚至是与万松岩的重逢,都为程椋的憧憬增添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是表象的光鲜无法粉饰太平。程椋像被掏空的人偶一样在橱窗里俯瞰众生,他不知道他无法站立。
即使什么都没有在程椋身边发生,必将失败的结局也被他延续迄今,被绑在座椅上而无法动弹的程椋,清醒地明白自己应该做的是逃离。
“我不想去了。”
学名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丧失抬手力气的程椋,同样无法阻拦悲伤的流淌。当泪水不受控制地划下程椋的面颊时,一旁洪星的五官比他更加扭曲。看见程椋落泪而感同身受的洪星,用袖子替他擦去冷汗和眼泪。
叶哥急忙让司机靠边停下,他回头对程椋说:“时间还早,我们缓一缓。”
他说:“你感到好受一点后,我们再开车。”
谢澜川插嘴道:“我们走过去。”
“时间也不是很早,你们还要做造型。”
屏幕在谢澜川眼前一闪而过。仿佛很珍惜手机的叶哥,以衣服遮挡着手机捣鼓。随后他抛下了谢澜川,貌似下车去接电话。
这时谢澜川终于能够在车里站直身体。不再紧张的谢澜川,受到车顶阻拦的站姿依然挺拔而优美。但是他开口提的建议同样不负责任:“不要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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