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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不轻的重物撞击地板之声从楼上传来,似乎是楼上客人睡梦中滚下了床,还慌乱地推翻了椅子。
少年满是腻汗的身躯顿时紧绷,扭头望向楼板,疑惑道:“谷大哥?”方一走神,身后便是一股大力搡来,顿时将他压得埋入被枕中,只支吾出一声闷哼:“唔……啊!”
少年浑身赤裸,两腿大大分开,屈膝跪趴于床铺上,正将白皙柔嫩的臀部高高翘起,承受着身后人的鞭挞。屁眼里插着粗长的肉棒还要走神,也难怪那人要狠狠“惩罚”他一下了。
他被后面男人接连几次深入捅得无法再支起身子,只得断断续续地呻吟道:“南、南宫大哥,不……去看一下……嗯……楼上……怎么……回……事吗?呜……”
体内的肉棒委实太过壮硕,纵然他承欢日久,被这般激烈地抽插进出,还是有些不堪承受。与脆弱的体力正相反,腹中被巨物搅动的肠道与碰撞到的器官却愈发敏感火热,战栗的快感直冲脑海,眼前白光阵阵,仿佛随时要给操得飘上天去。
他却没有飘起来,“南宫大哥”以双手握住他的屁股,暂缓了这场冲刺,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充满弹性的肉团,漫不经心地回道:“现在?谁有空。”
少年其实已没空来听他的答案,那伏在被子里的身躯只剩下脱力般的抽搐与颤抖,汗水从腰窝处逆流向颈背,打湿了他凌乱的黑发,也在被褥上洇出一个汗湿的人形。
他缓慢而渴求地摆动着腰肢,用依然紧咬着肉棒的屁股向“南宫大哥”邀宠,迷乱地道:“大哥,再、再用力干我……”
“呵……”
南宫双手略一用力,掰开那双结实的臀瓣,将正含着自己肉棒的艳红小穴展露出来,跟着挺身一送,再度深入那水声淫靡的肠道,满足地叹道:“有少彦你这鲜美可口的屁股干,就是周围人都死了,又值得我去看一眼么?”
少彦不由尖了嗓子,发出一声惊与喜交织的尖叫。熟悉的火热再度勾动腹内难耐的欲火,他开始疯狂地摇摆屁股,只求对方能给予得再多一点,再深一点,再狠一点。
两具光裸的肉体很快交叠在一起,“啪啪啪啪!”肉体急剧而重重地不断撞击,南宫贴在少彦耳边粗重地喘息,少彦却已爽得眼泪口涎混合着汗水一道流淌,口中亦吐不出一个有意义的字眼,只能发出忽高忽低的“呃啊”之声,再无暇走神他顾了。
“嘶——”
痛……
从意识被黑暗侵吞的那时起,就没料到竟然还会有“摔倒”这种事发生。
谷云起按着肩膀从地板上坐起来的那刹那,忽然愣了一愣。
“痛?”
眼前还是黑暗的,但——他抬起按着疼痛肩膀的手,抓握了两下,那是一种难以置信的、久违的感受:“我……身体?……”
不对!
闪电般掠过的这个念头,令他太阳穴立时一阵被穿透般的剧痛。许多本该陈旧褪色,早已模糊的画面忽然清晰地塞满脑海:
……清秀少年笑盈盈地道:“我瞧你与我们走的是同一条道。相逢三次已是有缘,我们遇见这许多次,缘分不可谓不深。不如结伴而行,如何?”……
……“我叫李少彦。”……
……“南宫北翊。”……
青年男子高大雄健的身影无比鲜明地烙进他毫无防备的眼帘,霎时间让谷云起有种眼珠都被刺伤的疼痛感。尽管那只是“回忆”,他还是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用力摇头,想要将这令人反胃的画面甩出脑海。
他同时已隐约察觉——不如说是“记起”——自己似乎正身处这样的情境:为探访某处秘址而取道鸡鸣山,沿途总与那两人碰上,出山住店时,李少彦便与自己搭话攀谈,约定明日同行。
明日?
谷云起心中忽起一阵恐惧或是后怕的觳觫感。他本来不必再有明日,然而此刻却有了,而且是曾经有过的,一步步走上绝望的明日。
不能在这地板上坐着!
他立即一撑地板,站立起来。
太久没有过操控一个健康身躯的经验,他甚至把握不住力道与平衡,踉跄两步,才扶着床头站定。
我……明明有武功啊!
他不由一声苦笑,此刻却也没有那许多时间供他感慨了。陌生的自己年轻时的身体,陌生得近乎遗忘了的武功心法,陌生的虽知绝境将至却毫无挽澜头绪的明日。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定下心神,默运心法缓缓驱策内力在经脉中运行。
本以为会生涩的心法甫一运转,丹田内便升起一股太阳般的暖意,迅速流经四肢百骸,整个身体力量充盈。他终于有了正掌握着这具躯体的真实感,而不至于头重脚轻、一步三摇。他再摸向床头柜,从抽屉中取出火折子打燃。
陌生而无甚印象的房间。
尽管这里算是他一生悲剧的起点,但他当初又不能未卜先知,自然不会把匆匆过途中的一间旅店记得那么仔细牢靠。
没记错的话,“南宫北翊”
', ' ')('和少彦是住在楼下。
那个“南宫北翊”,是仍年轻的那个呢,还是同自己一般,是“还魂”而来的,一生罪行累累的那个?
谷云起面容与目光都为一冷,脑海中却已响起一句话:那跟我都没有关系。
他迅速穿上外衣,从枕边拿起伞与包裹——那里面装着的,曾是年轻的他醉心十数年的东西:机关数术,秘藏图谱,器械工具。然而这对此刻的他来说简直毫无意义,所以他连打开看一眼的意思也没有,只从钱袋中摸出十来枚铜钱置于柜上,便即走向门口。
正欲开门,他却略一犹豫,又反身回到窗边,打开窗户,翻身跳了下去。
他原是担心楼下两人听见他坠床动静,万一上来察看,开门出去正面碰上,殊为尴尬。然他轻轻落在后院,一楼客房那紧闭的窗间赫然沸腾着怎么也关不住的喘息呻吟与皮肉交缠撞击之声,万籁俱寂的夜里格外清晰。
那二人分明正在翻云覆雨,谁还有空来管他的闲事?
他也是一怔,才恍然自省:此刻他与我,真正是毫无关系。
这念头一经闪现,他心底竟似卸了一副枷锁,猛然轻松了许多。
现在这个南宫北翊与他,除了互知姓名外,连一句额外的话也不曾说过。而南宫北翊将来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对悄然离去的谷云起来说,更是半点瓜葛也无。
谷云起几步疾行至院墙下,腾身翻出墙外时,却也不免苦笑。
原来他竟是这般的害怕那人。害怕到,都死过一次了,也不敢再与他牵扯上一丝一毫。
至于少彦还会不会延续悲惨的命运……呵,天门上下数百口人命,他尚且顾及不暇。又哪来的空闲替别人操心?
肉棒第一次不由自主地弹跳时,南宫北翊便带着即将攀上欢愉顶点的兴奋狠狠在少彦体内戳刺,耳中少年那快活的狂乱叫嚷与不堪承受的软弱哀鸣都让他血脉贲张。他愈发凶狠地往那臀缝间的幽穴深处顶送,腰胯与臀部骤雨般密集地撞击着,将少彦白皙的肌肤拍打得一片通红。
他们双方却都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冲刺、迎击、挣扎、钳制,宛如筋疲力尽的猎人与垂死挣扎的猎物在相互缠斗,最终同时喷溅出粘稠的液体,一道呼出最后一口气息……
背心滑落的汗水,开始有冷的感觉。
南宫北翊搂着少彦翻过身,将被子拉开盖上,并没有退出的打算。
少彦也懒洋洋地窝在他怀里,不打算动弹。
南宫北翊终究是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他摩挲着少彦轻轻起伏的胸膛,沉吟道:“方才窗外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嗯?”少彦只用鼻音表示了一个疑问。方才他给干得涕泪交织,全身上下就那一个地方还能感受到“外物”刺激,对于窗外这么“远”的地方,委实是感知不到了。
南宫北翊手指碾动着他的乳头,却也并不介怀,懒得追究,道:“不管了,睡吧。”说着伸手拿过早已备好的手巾,给少彦擦去脸上身上的泪水汗水,果然是不再分开,搂着少彦闭目便睡。
至于最初楼上那一声响动,二人此时谁也没记起来,即管记起,也依然是懒得上楼去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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