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鹰穿行过满是植栽与造景的庭园,以往,他总会停下脚步,看看当季盛放的花草,现下他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佣人们的好心提醒在他脑海中响起,撩起了他心中的什么,一直挥之不去。
大伙儿未言明的暗示他自是听的出—这些实习生里头,不乏年轻貌美的女性。她们家世烜赫,身手不凡,追求自己喜爱的事物也是明目张胆。有好几次,他都撞见她们趁着护法指导时,趁机与他肢体接触,或是有意无意的用言语示好……
说他完全不会不舒坦是骗人的。但是医生在面对她们时完全不假辞色,也不给她们任何遐想空间,让他非常放心……再者,自己身为男性,与她们先天的性别优势完全没得比,也没什么好与之竞争的。
凌鹰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脸。
即使一直强化自己的心理建设,医生也一再保证完全不在意他的破相,有时候,见到美丽的人儿站在医生身旁是如此相衬,还是会觉得自卑呀……
他吁了一口气,重整好自己莫名脆弱起来的玻璃心,一抬眼,便发现瑕就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而他身边,正围着那群容貌姣好,热情活泼的少女。
男人沉稳的嗓音和少女吱吱喳喳的声音飘了过来—
「护法,你看人家的枪拆解后又装不回去……好讨厌,你握着人家的手增加稳定度吧……」
「不够稳定,就先练稳定了基本功,再拆枪,这不是常识吗?不会走就学跑,怪得了谁?」
「护法,人家也想要一组专属于我的武器,你觉得我适合什么?」
「你适合什么由冥主决定,不归我管。」
「护法……」
凌鹰听着听着,几乎要笑了出来。哎,就是这样,让他连想要吃醋也没立场啊……听说医生之前在女人堆里非常优游自在,撩妹就像呼吸一样自然,现在倒是一点影子也看不出来,说话带刺,界线分明,一点情面也不留……明摆着就是要人不要擅越雷池一步。
这跟对待自己时完全不同啊……又腻笑、又孩子气、又强势……总是硬要将他拖出自己缩着的壳中,让自己在他眼前完全无所遁形……在床上时也是……总是要操得他气力耗尽,哭着求饶了才终于罢手,当真是……鬼畜……
凌鹰在心中暗骂着,身体却微微发热。已经被调教得无比敏感的身子只要回想起每晚香艳旖旎的场景便会不受控制的颤慄……
真是……下流……!!凌鹰夹紧了双腿,暗斥自己。光天化日的,怎么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他神色阴晴不定地站在原地。另一方面,包围在瑕身边的少女们,有一人,因为角度之便,发现了不远处的他。
柳眉轻扬,莹亮的大眼迅速地掠过一抹不屑。少女细声细气地开口:「听说护法曾经替瑛,也就是这宅子里的鹰总管,打造了一柄扇子……大家都非常好奇,能不能借我们看看?」
扇子?她怎么知道?
凌鹰听见少女所说,回过神来,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后腰—
其实扇子他也没特别隐藏,就插在裤腰处,外头罩着西装外套,不容易被人看出。只是不晓得,少女是从何处,得知这柄扇子的事。或许,她的亲戚什么的,跟冥门很有渊源吧。
瑕微微瞇起眼,似乎对于少女的消息来源起了戒心。他答道:「不能。那是给他防身的,顾名思义,不能离身,也不适合让大家传看。」
少女似乎不意外他会拒绝,拨了拨长马尾,笑了笑。道:「好稀罕啊……我也想要这样可以贴身收着的东西,护法……也帮我做一个吧……」
她跨前一步,柔软的胸脯几乎贴上了瑕的手臂,美丽的脸孔仰起,饱含请求的盈盈美目,大多数的男人都无法拒绝……
她似乎是这些少女中的领导人物,在这么多双眼睛之下,如此明目张胆地吃男人豆腐,其他少女也只是眼睁睁看着,敢怒不敢言。
瑕垂眼望着她,唇角勾起一个弧度,笑意却未达眼底。他微微侧身,闪过了少女的偎靠。
「以你的身手,不需要防身吧。再者,我只接受冥主的指令,就凭你,还不够格让我动脑筋。」
犀利尖锐的言词让少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柳眉倒竖。
「你!」
她是封家的远亲,打从她进冥门,多是备受礼遇,几时受过这种气。她正欲反唇相讥,另一道嗓音便插了进来:
「护法,各位客人,晚餐已经备好,请各位上座。」
眼看气氛如此火爆紧绷,凌鹰也不能再作壁上观,连忙上前打圆场。殊不知他的出现,只是让少女的怒气瞬间衝到最高点—
她朝着凌鹰大吼:「用什么晚餐!?你不知道看着你的脸用餐,有多令人反胃吗?!我们根本——」
「医生!」
抵在后脑勺的金属触感让她消了音,眾女瞪大眼,倒抽一口气,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凌鹰则是急急喝止。
一柄雕着金蛇的手枪,不偏不倚地抵
', ' ')('着少女的脑后,枪已上膛,修长的手指勾着扳机。瑕冷声喝道:「道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