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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乱地又是摇头,又是哭泣,脸上的泪水是冷凉的,被男人抚摸、亲吻的身躯却是火烫的……极致的矛盾,恰似他两相拉扯的心境。
男人一个往上挺动,他再度受不住地紧紧抱住对方……上衣顺势被男人扯开、拋远,他浑身赤裸的袒露在对方眼前,再无遮掩。
「说你不会再离开我……说呀……瑛……」男人挺腰得又深又猛,落在他身上的亲吻却依旧轻柔,恰似他温如春风的语调……身体感受到的矛盾并不比心灵少─肚腹的衝击像是要将他整个人从中撕裂,包围住他的亲吻却如同羽毛一般,轻柔、安心……令他完整。
瑛偎着男人不断喘气,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就让他放纵一下下,让他自以为拥有这男人一下下……就只有今晚,让他撒撒娇,应该没有关係吧……
「我……不会离开你……我是你的……呜……太深…了……」他附在男人耳畔,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地这么说。像是要把这三年来压抑在心中,不知如何排解与消化的感情,完全宣洩出来。
男人大喜过望,紧紧搂着他,其力道之猛,瑛只觉得全身骨头都吱嘎抗议,但这种与对方紧紧相连,像是心跳与呼吸都同步的状态,即使筋骨发疼,他亦觉得甘之如飴。
「瑛……瑛……」男人一声声呼唤着他,手掌与唇舌一样滚烫,那种像发了高烧一样的温度,蒸发了他的泪水,双眼却一样迷濛……他伸着舌喘气,男人立刻攫住他乾涩的唇舌,与他抵死纠缠;下腹的撞击一下猛过一下,全数进入时像是有什么要从他体内满溢,撤出时又像要将他整个人连同骨髓全都挖空……这种机械式的、打桩似的进出快要让他发疯了。
瑛的脚趾蜷曲了起来,下身的肉洞规律地收缩,男人的阴茎却依旧可以突破他绞紧的黏膜,畅行无阻地在他体内进出。
他发出一种像是要断气一样的呜咽:「我想射……哈啊……医生……想射……呜……」
瑕粗喘着,下身被他夹得舒爽不已,掰着他的臀,腰身猛力上顶,作最后终点前的衝刺。
「一起……你想要被射进里面……像之前一样……对吧……?」他像是在宣洩什么一样用力吸吮着瑛的舌,后者发出一种像疼痛又像欢愉的呜吟:
「对……想要医生……全部……射给我……」
他甜腻又放浪的回覆对瑕而言无异于是最上等的催情剂。他低吼一声,用力压下瑛的腰身,阴茎抽动了几下,在他体膣深处全数喷发。
早餐时分前一小时,当他一如往常地出现在厨房时,饶是璇向来自詡八风吹不动,也忍不住惊讶地挑起了柳眉。
「你能下床了?」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站得直挺挺的男人—的确除了露出的半张脸孔有些未褪的红,颈子上有些斑斑吻痕之外,看上去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瑛有些僵硬地点点头,中规中矩地回道:「是,我没什么事。我来帮忙吧。」
他接过了璇手上的茶叶,逕直走到橱柜前,准备拿出茶杯。他静止的时候也许看不出端倪,但一走动可就漏洞百出—步伐僵硬不说,明显的便是站不直身子。
璇歪着头,看着看着,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莲步轻移地走上前,一袭合身的玄黑色旗袍掩不住她款摆的纤腰与俏臀。她拍了拍瑛的手臂,道:「这我来,你去看着烤麵包机。」
她极有技巧地分派了个较不需走动的差事,瑛自是明白她的用心。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只羞得耳根子发红。
璇望着他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羞人答答的模样竟还与可爱沾得上一点边—更别说脸上还戴着那诡异的半面具—也觉嘖嘖称奇。
她一面将茶叶倒至壶中,一面像是不经意地道:「你是第一个,跟瑕过了一夜,还下得了床的奇人,佩服佩服。」
「……」瑛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覆这样的话题。就他的认知而言,腰痠背疼自是免不了,但是该完成的工作还是得作,被男人肏得下不了床,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藉口,他也不打算用。
璇侧着头打量他,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唔……难怪这人对了瑕小弟的胃口……虽说长相不怎么样,又是个男人,但是心性纯良,择善固执这点,怕就是让瑕又爱又恨,放不去手的重点。
问题是,瑕小弟在那儿一头热,人家却好像依旧下定决心跟他画清界线呀……嗯……看来即使滚了床单,也没能让瑛动摇……瑕小弟实在应该好好检讨下自己的床上功夫是否退步如斯。
璇摸着下巴,沉吟着。虽说她和冥主一样,不爱瞎搅和这种事,但瑕与璃等于是她从小看到大,要完全置身事外,她又觉得自己凉薄了些。
「所以呢?不打算和心上人一起,相拥着醒来,笑着互道早安的理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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