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音紧握了握手掌,再次抬起头,“你还记得,大年初二,你去巴黎帮小米办理户籍的事情吗?”
她自问自答,如实以告,“那其实,是我设计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离开,对小桥下手……”
……
容念宸独自开车行驶在路上,耳畔,不断回响着刚才赵文音的话。
她说,她当初很恨他,她试图,让他感受爱人去世的痛苦。
所以,她把他调走,将连桥关在大火燃烧的房子里。
她还告诉他,连桥曾经不躲不逃,一心赴死,只为她不恨他,一命换一命,不让他陷入对兄嫂的愧疚中。
赵文音还说过,她昏厥前,嘴里喊的,都是他的名字,到最后,连桥都在说爱他。
容念宸去见了……给连桥做流产手术的医生。
他一直不敢,怕医生亲口说出,故意流产这种话。
可,医生摇摇头,怜悯地告诉他,“你上次来找流产的孩子,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
“你们的孩子,是必须打掉的,宫外孕,不流产得话,是会一尸两命的。”
“你的妻子,身体实在不好,精神虚弱,受了刺激,别人,或许还有一线希望,但她啊,身体状况不允许。”
女医生叹了口气,拍拍容念宸的肩膀,“小伙子啊,孩子可以再有,但是,老婆就一个啊。有时间,就别追究这件事了,多陪陪妻子。”
容念宸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像个小学生,一动不敢动。
他认真听着医生的话,眼眶发红。
半晌,他艰难地问,“宫外孕?”
“是啊,宫外孕。”医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