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北征圈住云朵的肩膀,对着邵青的背影喊,“喂,那位小姐,等你的嫖客醒了,你告诉他,看脑子的大事,至关重要,静虫上脑,不仅影响三观,还影响审美哦。”
一句话,骂了邵青和程远歌。
骂程远歌精虫上脑,三观全无,扔了西瓜捡芝麻。
骂邵青是小姐,还是个丑小姐。
嘴巴毒得很。
贱兮兮的话,讲完后,裴北征拿开了手,看着云朵。
“出轨的老男人,你还当个宝了?甩了一了百了。还有,那个小三,没长手啊……”
越往下说,裴北征的声音,越小。
因,为云朵掉眼泪了。
裴北征最见不得女人哭了,他头疼欲裂,“操。”
他骂了句脏话。
然后,他弓下身,屈着手指,给云朵擦眼泪。
“别……别哭了啊,你又没错。”
云朵猛然抬起头,纤细的手掌,握住裴北征的手。
“怎么治?”她还带着哭腔,“我的病,你打算怎么治?”
裴北征嗓子里痒痒的,云朵那一排整齐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在他的心上摩挲。
他眼神一深,拉住云朵的手腕,“走,别问去哪,跟我走。”
上了车,云朵跟裴北征并排而坐。
云朵闭上眼,靠在椅座上,她擦了擦眼泪,哑声说,“谢谢。”
裴北征耸耸肩,“这两个字,好特么肉麻。”
云朵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她才问,“你叫什么啊?裴?裴洲?”
她睁开眼,有点不好意思,“我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