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豆大的眼泪，掉在容念宸的手背上。
容念宸抹去眼泪，下了车，去另一边，打开车门，打横将连桥抱起来。
“别哭了。 ”他说。
连桥声音沙哑，“容念宸，你这么羞辱人，一定会被人羞辱的，一定会，一定会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能自己听到。
容念宸喉结蠕动，一个字也没说。
进了屋，容念宸将连桥放在主卧的大床上，转而，去衣帽间，给她取来了睡衣。
回来时，就见连桥缩在薄被下，将自己缩成一个球。
容念宸拍拍她的肩膀，“去洗漱。”
隔了几秒，他补充说，“你不去，我抱着你去。”
连桥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猛地弹起身。
她夺过容念宸手里的睡衣，赤着脚，匆匆进了卫生间，为了避免容念宸进屋，她咔擦一声，反锁上门。
容念宸盯着门，眸色越来越深，眼睛一动不动。
他垂在腿侧的手握住，又松开，片刻之后，重新握紧。
连桥往浴缸里，放了好多水，水满了，她踏进去，不断往里面缩，让水没过她的脸。
她放肆地在水中哭，泪水跟清水……汇为一体。
为什么这么欺负她呢？
她没有他有钱，没有他有权，智力也没有他高，能力也没有他强，难道，注定就要被欺辱吗？
在水下太久了，连桥胸闷气短，喘不过气。
她从水中抬起头，屈起腿，抱着膝盖，把头埋在双膝之间，眼泪落入水中，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