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非墨眉心紧皱，皱成了“川”字。
喉结一滚，他闭了闭眼。
睁开眼后，他便俯身。
手臂，穿过舒青楠的腿弯，另一手，勾起她的脖颈，他把她抱了起来。
容非墨把舒青楠安放在床上，并拉了一条薄被，给她盖上。
他坐在床边，大掌，放在舒青楠的头顶，“小醉鬼，睡觉。”
对着喝醉酒的酒鬼，他能这么温柔。
可，对正常的她，他就能冷声冷气，跟个木头似的，无情地，一遍遍，刺激她。
舒青楠真想，立刻恢复正常，痛骂容非墨一顿。
可她不能。
他生病了。
他虽然，表现得，满不在意，可，他终究是脆弱的。
她如果，不宠着他，谁宠呢？
舒青楠眼泪汪汪。
她掀开被子，抓住，容非墨的手臂，“陪陪我，好不好？”
她抓着容非墨的手，贴在她的胸口。
“你摸摸，好疼啊，被凿了个洞，好疼的。”
她说话的时候，软软的，像一只爱撒娇的猫咪。
容非墨的心，都化了。
现在，如果她要他的命，他都拱手送去。
“不嫌……我脏吗？”容非墨帮她，理了理，额旁碎发，哑声问。
脏？
这个字，化作利剑，一下子，穿透了舒青楠的心。
她懊恼，他撒谎自己出轨，往身上泼脏水，已经很过分了。
可，他怎么能过分到，用“脏”这个字，来形容自己？
舒青楠有些，演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