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也只有一个容非墨。
如果,容非墨出事了,她会疯。
她真的很怕,眼泪,无意识地往下滚落。
哭得太狠了,她的肩膀也跟着抖动。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我们说过,要对彼此诚实,我相信你的话。”
舒青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她抬起头时,脸上,沾满了眼泪。
“只是,我好害怕。”她握住容非墨的手,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处,“你摸一摸,心,跳得好快好快,停不下来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声音颤抖,连不成句。
“我真的怕极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怕。”
“所以,容非墨,我们去医院,你让我,看一看医生的诊断,好不好?”
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此时,红血丝,纵横交错,眼眶里,也蓄满了眼泪。
容非墨的心,揪在一起,不断收缩。
仅仅,只是面对一个未知的消息,她就已经,如此绝望了。
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实情,知道,他在找不到合适配型的前提下,活不了多久,她该多么痛苦?
痛苦,他一个人承受就好,她该幸福该快乐。
总而言之,容非墨不敢告诉她……实情。
“好。”他说。
帮舒青楠擦了擦眼泪,容非墨去取了口罩和帽子,替她戴上。
他揪她的鼻子,“爱脑补的,鼻涕虫。”
舒青楠胡乱,抹了两把眼泪,吸了吸鼻子。
她不理他的调侃,握住他的手,“我们快走。”
路上,舒青楠抢走了容非墨的手机。
“以防,你找医生糊弄我,我替你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