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顾氏掩面也轻笑起来,对丈夫打趣道:“你的底儿,已经让女儿知晓?”
“全知晓了,如今还差爹爹细细的说说事迹,就更周全。”文无忧左手爹爹,右手母亲:“咱们到房里去,泡消食的茶来,喝完了,再吃母亲做的好点心,就便儿听几段好故事。”
文天拿她取笑:“先说无忧为母亲智斗太师的故事吧。”
“都行都行,正好请第一公子爹爹给无忧指点指点,以后见到太师,还要怎么样说话才好。”无忧也把爹爹调侃在内。
顾氏笑吟吟的,随父女们而去。春草把东西放下来,又送了茶进来,房里已是一片欢笑之声。
……。
夜晚来临,宇文大夫人的眼泪还没有干。
门外有人回话:“老爷回来了。”宇文大夫人起身迎接,走的太急,一弯腰摔倒在地上,手扶着地爬上两步。
宇文大老爷进来见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夫人请起,你我夫妻这些年,也不到过年过节,不用行这大礼吧。”
“呸,谁给你行大礼!”大夫人在地上爬更快,三步并作两步,她用成三手并成两手,赶到大老爷腿前,一把抱得紧紧的,坐在他脚面上就开始哭嚎:“天杀的,你得救救我的女儿啊,我的绫儿啊……。”
大老爷头痛不已:“夫人快起来,你知道我最厌烦妇人撒泼,你平素不是贞静斯文的很……。”
“天杀的,你不救我女儿,我跟你拼了这条命……”大夫人继续大哭。
大老爷忙道:“好好,咱们去看女儿。”
大夫人起来也揪着他的袖子,把大老爷直拖到宇文绫的床前,抽抽泣泣的边骂边说:“那该下地狱的宇文天回来了,”
对于这个名字,大老爷也有不痛快:“有司会议,家宴我不能回来,你让家人送信,我已经知道。”
“胡说,我送过信就后悔,你一定是怕他不敢回来,十几年前,我刚嫁到这个家里,你们兄弟哪一个见到他不是避猫鼠儿?”大夫人怒目斥责。
大老爷摆手,把她的愤怒再次岔开:“绫儿怎么样?”
“呜……”大夫人放声大哭,根本听不清她说的话。大老爷叫过丫头来问。
丫头怯怯道:“先时以为下了毒手,请医生看过,说只是脱臼,推上就行倒也简单。”
脱臼?
大老爷脱口道:“宇文天如今心肠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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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亲爱的们,从昨天开始大修文,四到七章已修改。今天上午医院复查,下午才回来。更新来晚,敬请见谅。
十五章已修,但每日修改只限一小时内,过了60分钟就等明天。本章和十五章有冲撞之处,亲们将就着看,明天仔改过来。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大老爷之争
“放屁!”大夫人跳起来对着丈夫的脸骂:“你没听完就别乱说,他心肠软个屁,他把绫儿害的惨。”
说起女儿的病没有一句不含糊,这几句骂人倒字字清晰,宇文大老爷也一绷脸有了气愤。面上又喷上妻子的唾沫星子。大老爷伸手把大夫人往旁边一推,大夫人半侧过身子,另半边脸上,脂粉遮不住的青肿暴露出来。
大老爷倒抽一口凉气:“怎么把你也打了吗?”跺脚大骂:“这厮愈发的坏了,弟妹也能动手?”
这话刺激到大夫人,“嗷”的一声,高举双手对着大老爷没头没脑的打去。
边打边骂的更凶:“你还敢说!你就会动嘴!你倒是争点儿气啊。自祖先传下九个房头,一代一代生的也有规矩。大房的是长兄,先娶亲先得子。二房的次一等娶亲,次一等的日子得子女。三房四房都不敢抢。大房为大,自然主中馈。直到宇文天那个恶魔出来,长大不招人喜欢,生的时候也要跟你抢。你对着我能说有什么用,关键时候你倒是哭一嗓子的比他早啊?你倒是早早爬出来当大哥啊?偏生的让他早一个时辰出生,早一个时辰呐,不是绫儿和红儿不分彼此,还能争上一争谁为大,你呀你,你在娘胎里就是个不争气的……”
宇文天招惹到大夫人的还不止今天害女辱她,还有自大老爷出生时就积下的仇怨。
“你为了在儿女上扳回来,我还没到年纪呢,就逼着我家成亲。你的心可真狠啊,不管我黄花女儿受了大罪。老天开眼,这恶魔为了个女人离家出走,都以为他死在外面。你稳稳的是大老爷,这家自然归我们管。现在倒好,他回来了,生一个丫头片子嘴巴尖尖的能胡扯,今儿一露面,就逼着太师承认她母亲。这是要抢家业!宇文永华,你给我把他撵走,撵不走就杀了!”
大夫人气急,满嘴的胡言乱语尽失大家风范。“行凶”停下来时,双手叉腰,又好一副母老虎模样。
大老爷早就气的直打哆嗦,这里还有好几个侍候宇文绫的丫头在,夫人的一通乱骂,从前扯到后,从后说到前,都让下人们听了去。
“滚!”
他咆哮大骂。
丫头们仓皇出门,大老爷往椅子上一坐,呼呼的开始喘粗气。
低低的呻吟声,夫妻们也才听到。
大夫人扑到床前:“绫儿,你醒了?”
宇文绫又睁一睁眼,彻底醒来以后,放声大哭:“母亲,我不治了,我不看了,痛死我了……”
“别他娘的哭丧了!有伤就治,有话就说!哭,就知道哭!”宇文大老爷是一个字的哭音也不想再听。
“呜……”大夫人和女儿一起放声:“你也不问问就凶女儿,那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宇文天,他打得女儿手臂脱臼以后,又在脚底下踩上半天,一连请了几个名医,有的说伤的地方肿了,好了才能接骨头。有的说赶紧接上,不然以后就残废。”
“肿了还怎么接骨!接的上去吗?”大老爷怒火满腔。
“医生说能接,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大夫人说到这里,宇文绫双眸一闭,又晕了过去。这一回是吓晕的。伤处肿胀强行接骨的痛,宇文绫只怕这辈子也忘记不了。
大老爷揉着额头到床前,把女儿的伤处仔细地看了看。不想再招出夫人的谩骂,大老爷没有说出来。
打伤人一回,就让人永生记得他,以后见到他就怕。这是宇文天的风格。
但只打伤无关紧要的一处,又不是以前的凶煞手段。宇文天,莫非你真的心肠软下来?
宇文大老爷哪能放过这事呢,不管宇文天揣着什么用意回来,在官场和家里都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