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他做事地道,爷们儿,不像宋敬仁,看着像正人君子,背地里蝇营狗苟,不知道做了多少腌臜事。”十方语气嫌弃。
“而且宋敬仁和乔家关系不好,更没人和他提严望川了。”十方嘀咕。
“怎么不好了?”傅沉随手翻了翻厚实的资料。
“二十多年前,乔家在吴苏有大院有门面,乔老声望又高,宋敬仁为了追乔艾芸也煞费苦心,您也想得出来,肯定各种手段都用了。”
“乔女士也没谈过恋爱,温柔陷阱,很容易攻陷。”
“不过乔老有人脉,并不愿帮他,后来他打起乔家铺子主意,说要搞什么上市,又说要把他一些乔家独有的手艺规模化大生产,乔老爷子当时就怒了……”
“据说当时就被乔家那位大舅子连人带礼物都给扔了出去,乔家几个师兄弟对他更是不满。”
“只是乔女士那时被爱情冲昏了脑袋,家人阻拦也没用。”
傅沉低低笑着,“手艺讲究的就是手工传承,要是规模化生产,那就变了味,这是踩着乔老底线了。”
“所以啊,他和乔家关系素来紧张,人家有个什么事,认识谁谁谁,自然不会和他说。”
傅沉哂笑,“后来乔老过世,乔家没落,他又逐渐发达,觉得乔老几个徒弟都是穷酸亲戚,以前有过冲突,又帮衬不上他,自然更不来往。”
十方,“谁知道中途蹦出个严望川,他现在估计后悔得想撞墙,之前瞧不上,现在怕是高攀不起了。”
傅沉拾起佛珠起身站在窗边,“严望川这人脾气不大好,宋敬仁这次怕是要吃大亏。”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隔壁传来喧闹的音乐声。
这个楼层是vip房间,没住几个人,隔壁也就一个段林白。
“去看看他大半夜在干嘛?”
十方点头出去,一分多钟就回来了,“三爷,他在搞直播……”
真是一刻都不消停,刚从雪场出来,就浪起来。
“给我找人把他那屋的电源掐了。”
十分憋着笑点头,几分钟后,就听到隔壁传来扯着嗓子的叫喊声。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卧槽?怎么停电了!”
傅沉揉了揉耳朵,感冒没痊愈,嗓门倒是大,也不怕失声。
第二天见面,某人嗓子真的哑得说不出话。
傅沉只有一个感觉:
世界真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