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慬琛笑。
那一声他如何没听到,只觉悦耳动听,是人世间最美的乐章。
可他却故意逗她,“槿歌不满意?那我们继续。”
说着竟真的又往下移去。慕槿歌哪里还能让他再来一次。
方才的大胆也不过是经历五天分别的后怕,想要用最原始的方法感受着这个男人的存在。
一时冲动,如今冷静下来,哪里还能再继续。
“不要。”软声拒绝,声线急而快,带着无法掩饰的羞窘。
“槿歌不满意,怎么行。”这人还继续,“实战不多,技术如若不行,还请指证,我好继续改进。”
慕槿歌:“……”
她倒是忘了,这人要是没脸没皮起来,她哪是对手。
双手捧着他的俊颜,霍慬琛倒也不挣脱,贪婪的凝视着妻子娇羞姿态,有愉悦低哑的笑声溢出。
慕槿歌好一番紧张,还以为这人真会继续,思绪被这笑声一扰,倒是清醒,这人就是故意来逗自己。
她抑制着还微微絮乱的呼吸,好一会稳定声线才无力开口,“霍慬琛。”
“嗯?”
“坏胚子。”
头上俊颜怔悚几秒,然后可劲的笑,最后他翻身在侧,将她牢牢护在怀里,开怀大笑。
她可知,再坏也只对她一个人坏。
……
经此一闹,慕槿歌那份羞意也渐渐散去。
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腰腹间是男人的大掌,她抬手覆上,室内灯光昏暗,她靠着明镜的窗户,后背是男人温热的胸膛和有力的心跳。
“感受到了吗?”突然,喑哑的嗓音再次换来,慕槿歌就感觉腹部的手十指紧扣,伴随而来的还有男人让她心安的话,“我就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这些天她的劳累,她的害怕霍慬琛不是不知。
他虽然在里面,但有关她的事情自会有人告诉她。
她很坚强,面对帝皇危机能冷静理智的处理。
这五天她不曾表现过半点脆弱,在帝皇那群豺狼面前,她展现半点的软弱都能成为他们手中伤她的利刃。
怀孕本就容易累,却为了他而奔波。
他知道她的幸苦,也自责于自己让她这么幸苦。
之前也是为避免她胡思乱想,所以一早就将计划告知,却不想事情变数太多还是让她担忧不已。
这五天她过得并不好,身体与心理的双手疲惫让她在看到自己那一刻系数爆发,才会想到用这样的方式来感受他的存在,好让自己清楚这并不是梦。
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这是无声的安抚。
这一夜,两人相依偎,分别不长,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他们看着窗外的月光,低低的交谈着。
谈孩子,谈未来,亦有过去,在与不在时发生的许多事情,却独独不谈现在。
他笑她是富婆,她揶揄包养他,之前的幸苦与担忧好像就在谈笑间飞灰烟灭。又好像只要他在,那些所谓的幸苦如今看来全然都不是什么事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霍慬琛听着怀里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湮没,亲吻她的发顶,一声“晚安”道不尽的柔情。
这一晚,慕槿歌睡得很晚,也是这几日来睡得最为踏实的一晚。
她知道有许多对他汇报自己的近况,但有关睡眠却无人知晓。
只有她清楚,这几日她频繁失眠,是因担心也是因为身边无他的存在。
不知不觉中,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气息成了她最有效的安眠药。
……
第二日醒来,身边不见了熟悉的身影,只以为昨天是一场梦,慕槿歌掀开被子,连鞋子也来不及穿,翻遍了整个房间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身影,甚至于连衣物还有气息好像都没有时,慕槿歌恐慌了。
她赤着脚,朝楼下奔去。
看到客厅的佣人,也不顾此刻自己还是不修边幅的模样,急声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
“去把鞋穿上。”一道严厉的嗓音适时传来,打断慕槿歌未完的话,双眸轻转,看着从厨房出来的男人,悬着的心悄然落下。
利索的短发,换了浅色家居服,袖子半挽,手中还端着餐盘。
男人顺手将餐盘递给身边的佣人,“将东西都端上桌。”同时人已经朝慕槿歌走去。
上楼,将人一把抱起笔直的朝楼上走去。
霍慬琛将人往床沿一放,又去找来她的拖鞋,他在慕槿歌的面前蹲下,握住她的脚,给她套上拖鞋的时候开口,“现在是初秋,地板到底凉,光脚受凉不说,如若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是指责,但在慕槿歌听来是担忧。
家里从她怀孕后可是全部都垫了地毯,不凉也不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