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怔了下,然后睁开眸看着眼前鬓角生出白发的男人,并未避开他的触碰,她微微侧眸,有些恍惚的道:“常明,你都有白发了。”
还记得当初一起在孤儿院的时候,她比慕寒生先几个月到孤儿院,小时候的她就生得漂亮,进去的时候备受排挤,是他护着自己不被欺负。
再后来,寒生过来。
他就像是敞亮在黑暗处的光,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自己的。
再后来,她跟寒生一起被慕家人收养离开了孤儿院。
自此分离,当年如果不是那些事情他们也不会再相遇,也不会有到如今的纠缠。
“常明,这不是二十多年前,有些事情……如果有朝一日……你不会后悔吗?”
那被唤作常明的中年男人冲着她淡然一笑,“从当年在孤儿院的时候我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男人的声音不大,但格外的坚定。
“更何况,我能有这日的成就全都是因为你。”
慕言反手握住男人的手,“常明,我这辈子最幸运的除了跟寒生在一起外,就是有你。”
男人轻轻笑了笑,目光温柔,很快又一脸严肃的道:“那些事情我已经尽量压着了,但徐秘书要查到也是早晚的事情。实在是过去那么多年慕语不曾改名,而且当初因为林君兰慕语的存在被很多人知晓,寒生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一旦查到蛛丝马迹就瞒不住他的。与其让徐秘书找到告诉他,不如……”
男人的话未说完,但慕言明白了他的意思。
慕言抬了抬眼皮,“我知道该怎么做。”
……
下午六点多,霍慬琛拒绝了晚上所有的应酬,掐准了时间出现在慕槿歌的办公室里。
之前为照顾他,慕槿歌也有许多工作没能及时,这会还剩下一点。
听到动静,看到来人,让他等会,便又继续埋头工作。
霍慬琛心情好,是非常的好。
寻了个地方坐下,格外的听话。
她忙他就在一旁接电话。
他的电话不曾断,谈话多是压低嗓音,这是为了不打扰到他。
大概是有人办事不力,慕槿歌在处理完最好一点事情后抬头目睹的便是他眉头紧拧,神色不济,声线低沉,但言辞堪称锐利冷酷。
电话那端的人被训得……慕槿歌在这边听着都觉得心理承受力不够强大的人估计这会该哭鼻子了。
眼角余光瞥到她的靠近,霍慬琛眸子眯了眯,“……我请你来不是让你给我说故事的,如果办不好,去人事部。”
然后便给果断的挂了电话。
随手将手机扔进口袋,霍慬琛过去牵住她的手,“回去,嗯?”
眼底的锐利敛去,目光温柔,,薄唇养着缱绻的弧度,与方才阴郁沉睿的男人判若两人。
“怎么呢?”慕槿歌迟疑了几秒,忍不住问。
但凡工作鲜少见他这般不悦的。
除非真的是下面办事捅出了大篓子。
“没事,下面办事出了点问题。”霍慬琛似乎并不愿多谈,但到底还是多说了一句,“郝助理已经过去解决了。”
对方是害怕担责任,这才打了这通电话过来不为解决问题,只为推卸责任。
这是霍慬最不喜的!
做事谁没犯错的时候,但比起犯错让霍慬琛无法容忍的是犯了错不知补救只知推卸责任的行为。
如若不是今日心情好,这人怕是早已经被人事部经理通知走人了。
“文叔已经让人准备了晚餐,我们回去吃饭。”
说着牵着她的手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的腿还未痊愈,走路还有些慢,但没关系。他们今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走。
……
回到半山别墅,两人洗了手,吃了饭。
霍慬琛今天一下午都记挂着下午她在办公室里说的那些话。
三年,也就那日浴室喝了点汤,这会儿倒是有些亟不可待。
从回来后一双看向慕槿歌的眸就格外火热。
不是没注意到他看着自己的火热眼神,但慕槿歌全当不明白。
三年过去,最亲密也是那日浴室,虽然这一个多月,这男人也有得寸进尺的时候,但都没有到最后那一步。
她知道,自己饿坏了他。
饭后,慕槿歌摸摸自己的肚子,单手撑着下巴,“吃多了,陪我去院子走走?”
这是询问,但话落的同时她已经起身,打算自己去院子里。
可才走了几步,手腕就被人一把拉住,霍慬琛直接拦腰将她给了抱起来,无视在场还有众多佣人、文叔在,嘴角轻扬,“我们去房间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