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借我的手破坏三哥与三嫂!”这话已经不是怀疑了。百里梦不可能陷害自己,再说了破坏他跟三哥的关系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好处,而唯一能让她从中得利的怕也只有三嫂了。
只是他不明白,那天问的时候他连跟慕槿歌有关的半个字都没提及过,她是怎么知道他是帮三嫂问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半点怀疑,全都一五一十的跟三嫂说了。如果这次三嫂跟三哥之间真的出了什么事,都怪他。
这边,百里梦在短暂的慌乱后又冷静了下来,她不解却又理所当然的回答:“皓阳你说什么呢?刚才不是你提的项链,还有慬琛什么不会原谅你,你的错之类的话吗?”
这边,百里梦说的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这话是狐疑和困惑,如若没有目睹此刻她深谙和阴冷的神情,仅凭声音怕是谁都会相信她的话。
陆皓阳相信一个人时可以毫无智商可言,可如若他认真起来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忽悠的。
他不反驳,仅是淡淡的问了句,“那我应该可以告诉三哥来龙去脉吧?”
“不行!”百里梦厉声吼了出来,吼完之后惊觉自己反应太过激烈,她抿了抿嘴唇,试图解释:“皓阳,你知道慬琛现在对我……早已经不如当初,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再闹得更僵。”
听着百里梦的话,陆皓阳突然只觉得无力。
他问戚老大“人为什么都要变”,因为耐心的贪婪,因为那份得不到吗?
当初他们这群人当纯的因为感情而走到一起的,他以为可以这样一辈子。但不过短短数年,死的死,离开的离开,到如今,为了自己的目的是身边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人都利用吗?
“梦姐,我对你很失望!”这话与其说是责怪不如说是心凉。
到如今了她还不愿意对自己说实话。
“就算三哥待你不如以前,只要你不知道我想三哥也不会不明事理的怪你。就像我,三哥看到项链很生气,但我说不清楚原因他也没把我怎么样。怎么说你们以前也有段感情,不知者无罪这个道理三哥还是懂得。”
陆皓阳这是要逼得她亲口承认。
如若不是怀疑他又怎么会打这通电话。
百里梦紧咬着唇,她绝对不能让慬琛知道项链的事跟她有关。
如若让他知道,他第一时间就能想到事情跟自己脱不开干系的,甚至有可能……
想到会发生的种种,百里梦用力的摇头,又意识到对方看不到,很快又道:“皓阳,我求你,不要说!”
“为什么?”陆皓阳的声线骤然沉了下来,那嗓音不再如同往日的亲密,而是冷漠。
百里梦一度闭上眼,握着手机的指甲掐进了掌心,她终是妥协的承认道:“对,我知道。我知道慬琛母亲的死跟那项链有关。”
她比任何人都要最早知道这个秘密。就连戚铖浲都在她之后。
如若告诉霍慬琛是她提议陆皓阳买项链他不可能不怀疑自己。
就算之前一直有怀疑,就算方才那点怀疑被一点点的验证,可当听到她亲口承认时,陆皓阳已经抑制不住心底的愕然。
真的是她,竟然真的是她!
“梦姐!”这样一声太过复杂,有愤怒但更多的是失望。
多年感情,她跟霍慬琛那些事他们这些人也是看着过来,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为了得到,不惜连身边的人也一同利用。
百里梦听着这一声,心底也并不好受。
从利用他破坏慕槿歌同慬琛那一刻开始,她也猜到早晚会有这样一日。
但她真的没办法了,如若不是无计可施她又怎么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
“皓阳,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是极力压抑难过后的喑哑,“我以为过去五年,当彼此放下过去,也许我们还有可能。我不曾五年的时间会有一个慕槿歌出现。我不曾想过有一日竟然会有能取代我的位置。”
陆皓阳依旧不说话。但对于百里梦的话他也并不赞同。
他并不认为慕槿歌是取代了她的位置。
这段时日他看得出来,三嫂对三哥来说远比当初的她要重要得多。
当初,三哥可以为了慬声哥压抑自己的感情不说,甚至可以微笑面对她跟慬声哥的甜蜜。可是三嫂不是。
他目睹过得知三嫂同子墨的过往后三哥有多愤怒;他目睹照片事件后三哥就算再生气也舍不得同她提出分手。他看着过去对她都不曾迁就的三哥对三嫂默默迁就,那是一种逐渐从日常融入到骨子里的适应。
有着太多太多从前于她而言没有的特殊。
“皓阳,你们都知道,在百里家我其实什么都没有。从母亲过世后,我就什么都没有只有他了!”
第355章 你欠我一次,这次你就帮帮我3
百里梦的生母并非现在的白慧。
现在的白慧从前叫白容,她的生母是才叫白慧。
当年白慧为救年少不懂事的百里梦而出意外死了,百里钦极其爱他的前妻,一度十分憎恨她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后来因为一些原因白容出现,然后嫁给了百里钦,小姨变成了继母……
但姐妹同嫁一夫,这话传出去并不会好听,所以百里家与白家都将此事隐瞒,并让白容改名白慧,并以白慧的身份生活。
好在当年白慧出事在国外,所以知情人也不多,而白容也因为其他一些原因一直远居国外,知道她存在的人也不多。所以这事一瞒就是多年。
娶了白容的百里钦虽然不再如最初那般憎恨这个女儿,但百里梦一直觉得从母亲去世后,这个家于她而言再无容身之所。
这些外人不知道,陆皓阳他们是知道的。
“皓阳,我只有慬琛了,如果我连他也失去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百里梦苦苦哀求。
“梦姐,你以为这样三哥就会离开三嫂吗?”
“不要叫她三嫂!”百里梦激动的低吼,这两个字她听不懂。听着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刀在剐着她的身,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