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小心。”霍湛北就站在她身边,适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下意识的往自己身边带了带。
“没事吧?”
时清欢摇摇头,尴尬不已,“没事。”
霍湛北拧眉,问到,“是不是头疼?昨晚上,不该让你喝那么多。”
楮墨绷着脸,似乎是没有听到他们在说话。或者,应该说,他在极力忽视,这电梯里还有另外两个人。
霍湛北看看时清欢,又看看楮墨,他知道他们两个之间有事,可是……他作为旁观者,似乎不应该问。
气氛,一度凝滞。
叮的一声,电梯响了……终于到了。
楮墨面无表情,径直出去了。
时清欢手心发凉,盯着他的背影,心上似乎被人在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她不明白,楮墨怎么会变成这样?那个把她捧在手心里,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变了!
心里想着事,时清欢迈出电梯,一个不小心,高跟鞋卡在了门缝里。
“啊——”
这一次,她真是觉得丢人丢大了。
“啧。”霍湛北看见了,忙弯下腰,轻轻的握住了她的脚踝。
时清欢羞臊不已,“霍总!”
“没事。”霍湛北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捏住高跟鞋,用力拔了出来,“好了。”
时清欢不安的捋着鬓发,“谢谢你啊。”
“不客气。”
霍湛北站了起来,想了想,握住她的手腕,“过来。”
他拉着她,在内廊的长椅上坐下。
霍湛北掏出钥匙,连公文包一起递给她,“你先去我办公室,我马上回来。”
“啊?”时清欢错愕,“你去哪儿啊?”
“买点药。”霍湛北轻笑,“你不是头疼吗?看你路都走不稳,吃点药比较好。”
“霍总……”
时清欢急着要阻止,可是霍湛北已经进了电梯,追不上了。
“不用了!”
这话,也不知道霍湛北听见了没有。
时清欢坐在那里,手里是霍湛北给的钥匙和公文包。哎,他不在,她怎么好意思进他的办公室?还是,在这里等着他吧。
“楮总。”
内廊上,楮墨带着助理,正好经过。助理手上捧着资料,正在向楮墨解释。楮墨漫不经心的听着,一眼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时清欢。
时清欢低着头,抬手揉着太阳穴。
昨晚宿醉,她头疼是真的。
旁边,还放着霍湛北的公文包,此刻安静的靠在时清欢的大腿上,好像很亲昵的样子。
那分明只是只公文包,可是,看在楮墨眼里,仿佛就是霍湛北本人!
顿时,那股酸涩和怒意,怎么也止不住。
真是奇怪了,为什么要不痛快?她不是绵绵!不是绵绵!楮墨,你清醒点!
“楮总,楮总?”助理见他发怔,小声喊了他两声。
“嗯。”楮墨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那个方向,是他的办公室。
长椅上,时清欢没等多久,霍湛北就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时清欢抬起头,“霍总,这么快?”
霍湛北笑笑,“门口就有药店,电梯也快。”
他把药递到时清欢面前,又把一起买来的矿泉水瓶子拧开了,“给,吃了吧。”
时清欢微微抿唇,点点头,“谢谢你,霍总。”那一头,楮墨猛地回头,看到时清欢和霍湛北相视而笑的样子,心口顿时……犹如,万箭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