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只会用手比划……
楮墨心痒难耐,总是一遍一遍的教她。
可是,绵绵最多,只能动着嘴型:楮墨、楮墨……
如果说,那一年他们在一起,楮墨有什么心愿,那就是……他渴望绵绵能开口,叫他一声,他的名字……
“嗯?”姚启悦诧异,抬头,“怎么了?”
楮墨薄唇动了动,“呃……”
“听着不习惯,也忍着点吧。”姚启悦笑笑,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我们可是马上要订婚的关系,先从称呼开始吧!嗯?我叫你楮墨,你叫我……启悦,嗯?”
“……”楮墨愕然,嗓子眼竟然像是被黏在了一起。
这么突兀,他怎么喊的出口?
“喊啊!”
姚启悦笑眯了眼,“今晚还有媒体在,你要当着大家的面,喊我姚小姐吗?”
“……走吧。”
楮墨蹙眉,隐隐透着不耐,终究是没有喊出口。
对一个女人亲密,除了绵绵,他还做不到。
姚启悦也不生气,挑了挑眉,手往下移,改而扣住楮墨的手指。
楮墨一怔,下意识的就要甩开!
“你干什么?”
可是,姚启悦倚靠着他,“别动……记者看过来,你想要记者们乱写吗?”
楮墨微微蹙眉,压制了这个念头。
无论他对姚启悦有没有感觉,这孙媳妇,都是爷爷看中的。
算了,随她去吧,陪她演完这出给爷爷看的戏,他还要赶回海城。
明天,在海城,他还要出席一个很重要的财经论坛。
两个人就这样,一同出了大厅。
白鹭山庄,灯火亮如白昼。
楮墨和姚启悦偎依在一起,面对各界名流和媒体……真真是好一对登对的璧人。
——
轰隆!深夜的天空,一个惊雷!
海城和荔都,是完全不同的天气。
大雨倾盆,雷声轰鸣。
时清欢梦魇住了,皱着眉,睡的很不安稳。
“不要、不要走……”
梦里面,楮墨冷冷的看着她。
“我不认识你!滚!”
转身,就走。
“不要,不要走!”
时清欢追啊追,怎么也追不上!她的脚,好像被黏在了地面上……根本挪不动。
“楚楚!”
再一次,时清欢喊着这个名字醒过来,满头大汗,心口疼的要命,像是被利器刺穿了一样!
时清欢喘着气,捂着心口,“楚楚……你去哪儿了?我一个人,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窗外,‘轰隆’一声,又是一个惊雷!
“啊!”时清欢尖叫着,缩成一团。
房门被推开,苏染走了进来。
“清欢!”苏染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呜呜……”
时清欢蜷缩着,低低呜咽。
“我,我……我怕打雷下雨。”
什么?苏染诧异,时清欢还有这个毛病?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连打雷下雨都怕呢?听起来,真是有些矫情。
可是,苏染了解时清欢,她不是那种装腔作势、扭捏作态的女孩,她说怕、一定是真的怕。
她忙将时清欢抱住,哄着她,“不怕……我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呃——”
时清欢猛地捂住心口,疼的几乎要昏死过去!
“怎么了?清欢!”苏染惊愕。时清欢咬紧牙关,瑟缩着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