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爸爸他生病住院了……是肺癌中期,需要做手术,我……我想跟你借十万块钱……你放心,妈,我已经决定出去找工作了很快我就会把钱还给您的……”
厉母瞅着她紧张的样子,手一甩,豁然道,“嗨,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小希啊,你还是没把我当亲人吗?不就是要个十万嘛,也这么吞吞吐吐的。”厉母一边说一边从手拿包里取出一张支票。
“亲家在哪家医院?”
“在市一……”
“把他转到沉旭的医院,他那里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我给他安排最好的医生,哦不,直接让沉旭亲自手术,小希,你放心,你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厉母不知道,她再一边写支票,一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安慕希已经湿了眼眶。
再看到支票上的五十万时,她忍不住抬起朦胧的视线,看着对面不是亲妈却堪比亲妈的妇人。
“你不是说要找工作吗?这些钱你先拿着,找工作也需要精力,我知道,让你去那混小子那里上班你肯定不会去,我同意你出去上班也不是为了让你赚钱。”
厉母握住安慕希有些冰凉的手,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小希啊,嫁给时御的这些年,真的委屈你了,这人哪,有时候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懂的珍惜,你的爱对于那小子来说,来的太容易了。可是同为女人,小希,妈妈支持你出去上班,等他爱你的时候,再把多把精力放在他的身上也不迟,现在,咱们要先爱自己。”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安慕希有些不可置信,这样的一番话,居然是出自婆婆之口。
这到底该有怎样的肚量和平和的心态,才能这么心平气和的劝说儿媳妇别太爱自己的儿子!?
安慕希抽回手,低头抹掉眼泪,声音略嘶哑的回应,“妈……好端端的,干嘛让人这么感动。”
厉母长叹一口气,“哎,我说的都是心里话,这些年,真的辛苦你了,小希,我知道,你没有上班都是为了能更好的照顾时御,只是,对不起,我真的也没想到,那小子会一直对那个狐.狸精念念不忘……”
第60章 她当然可以了!
安慕希反拉过厉母的手,“妈,您千万别跟我说对不起,是您让我有幸成为厉时御的妻子,更有幸成为您的儿媳妇,我感谢您都来不及,怎么会怪您呢,还有,这些钱我不能收,我只是要借您十万块,剩下的您收回去。”
“小希……”
“妈,相信我,工作的事情我可以自己搞定,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情想求您帮忙……”
饭点,厉时御和叶菲然正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里吃法餐,叶菲然乖巧的坐着,切了一小块牛排送到厉时御的嘴前,眼神迷离,冲着他娇.媚的笑,“御,你还记不记得,这是我们以前经常来的餐厅?这里的牛排是我最喜欢吃的,来,尝一口。”
厉时御看着她可爱娇.羞的模样,勾了勾唇,刚想张嘴,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不紧不慢的接起电话。
“厉时御,你这个混小子,不管你现在在哪里,马上给我回家!”
传说中的河东狮吼!
厉时御的英眉微微蹙起。
自从娶了某个叫安慕希的女人吧,他这原本瞪他一眼都舍不得的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对他大吼大叫了。
更要命的是,以前都是御儿御儿的喊,现在倒好,开口闭口就是厉时御,混小子!
女人怎么善变他就不说了,但安慕希真不是他的克星?
他不信!
可是母亲怎么样总归是母亲,厉时御纵然不悦也会尽力压制,“妈,我能先吃完饭吗?”
“吃什么吃?你倒是有胃口的很,你看看你把小希都折腾成什么样了?赶紧给我滚回来,立刻,马上,我现在就在你的别墅门口!”
电话被挂断,那头的嘟嘟声着实刺耳,厉时御这下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
许是厉母吼的比较大声,所以对面的叶菲然几乎是听完全了里面的内容。
对于那些话,她自然是不满的,但碍于厉时御的面子,她还是说了句,“御,你哪天带我去见见厉阿姨好不好?我觉得她对我有点误会,我想解释清楚,免得等我们结婚后,婆媳关系处不好,你会更闹心,你觉得呢?”
厉时御这会儿忽然有些烦躁,脑子里闪过某道倔强的背影,那个该死女人,真的去跟他母亲告状去了!
然而已经没心情去回答叶菲然的问题,厉时御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便准备离开。
“菲然,我待会儿找人送你回去,我有点急事,得先走了。”
叶菲然立马跟着站起来,“御,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自己吃饭吗?不是,,我的意思是,是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留下来慢慢吃,你刚刚说的话,我会安排个适合的时间让你和我妈见个面,乖!”厉时御摸了摸她的脑袋,继而大步离开了餐厅。
叶菲然的手里紧紧攥住刀叉,脸色一下变得阴沉。
御,是不是在你的心里,家人永远都是第一位?你真的不如以前爱我了……
还是说,你爱上安慕希?
都不可以!
既然如此,御,请你别怪我无情,我接下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太害怕失去你!
厉时御驾着高调的玛莎拉蒂一路风驰电掣,他很清楚,回到家后迎接他的会是什么!
果然,一进门,厉母劈头盖脸就对厉时御一顿骂,“厉时御,你脑袋抽了是不是?你说,这段时间你到底都干了什么好事?”
厉时御也不怒,只是瞥向安慕希的眼神特别的冷,他勾唇讽刺,“你可真是够可以的!”
“她当然可以了!不然你以为我找小希做你老婆真是回来让你欺负的?”
厉时御,“……”
“咳……”安慕希尴尬的低头抵了抵唇,虽然知道厉母的话和厉时御的是完全两个意思,但她竟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