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初露锋芒 第53章 绽放光彩</h1>
静知第一次听到老妈焦急无比的声音,老妈一向是一个大大咧咧,凡事都想得开的人,这一次,肯定是父亲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她才会这样惊慌失措。
静知收了线拿起自己包包就往餐厅外面冲,子旋见好友十万火急的样子猜测林家可能出了什么事儿,她迅速到收银台前付了钱,也飞快地追随着静知的身影而去。
不过短短十分钟,静知就赶去了医院,便看见父亲正躺在了床上,身着白袍的医生正在摸着他的手脉,为他做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母亲蹲在病床边,双手死死地握住父亲的插满针管的手,父亲微张着两片泛白嘴唇,下巴处一片青涩,花白的头发垂落在额角上,看着有些狼狈,面色呈青紫,眼睛紧紧地闭着,心电图‘嘟嘟嘟’地跳动着,跳得很慢,代表着病人心脏的脆弱,男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到窗台边,将手中的切片立高,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镜片上倒映着切片清晰的纹路,他的眸光落定在那个模糊人头曲线的脑腔内,有处蚯蚓似的脉管里正有一些污浊的东西堵在那儿,旁边有系数指数102毫升。
“病人家属,这是诊断书你们先拿过去看一下,病人脑颅腔出血102毫升,现在,病人已经完全晕迷,切不可去移动他。”
102毫升,这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一般情况下,脑颅腔出几毫升的血就可以导致身体丧失运动的功能,出几十毫升的血,如果抢救不及时,就可以要了一个人的命,这么惊人的数字,静知突感身体无力一下子就瘫软在了门板上,黑色的包包也从她手中滑落。
她感觉一阵眩晕袭向自己,整个身体一软就要向地板上栽去,幸好身后追来的子旋及进抚住了她。
“医生,怎么会这样啊?他刚才还好好的,医生。”黄佩珊象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激动地边哭边询问主治医生。
“不要激动,病人早就有高血压两年的病史,在饮食问题上,以及人际关系上,你们都要特别注意才是,然而,你们没引起重视,很多这种病的病人都是如此,等有朝一日‘脑溢血’事件发生,这才追悔莫及那就太迟了。”
“医生,我爸……能不能……醒过来?”静知拔开了子旋紧压在自己腰上的手,匆匆奔过去,扯着医生的袖子紧张地询问。对,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能不能醒过来?大家屏住呼息等待医生的回答。
“这个不好说。”医生迟疑了几秒出口的话让她一颗心如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寒潭中。
“不过,你们不要着急,也曾有过病人颅腔里出到134毫升血晕睡了几个月醒过来的例子也有,不过,除了药物治疗外,还必须病人自己要有一种求生的意志,说白了就是毅力。”医生见静知面色发青,花容失色,急忙解释宽慰病人家属,怕病人家属都倒下了,那更不用说病人了。
“是的,知知,你不要着急,林叔叔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儿的,你不要急啊!”子旋也被林郁之目前的症状吓倒了,只能颤着声儿安慰挚友。
“现在,去缴费处交费吧!当然,你们想转院也可以,不过,脑溢血病人是不能移动的,最好让他在这儿治疗。”医生怕病人家属有转到更高级医院的想法,做为一名医生,他只是怕耽搁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而已。
语毕,医生带着几名护士离开了病房,黄佩珊简直就吓傻了,长久以来,老公都是她坚强的靠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座靠山会崩塌的一天,平时,虽然嘴碎骂他一无是处,可是,如果没有这位风雨同舟的老伴儿,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把生活继续下去?
“郁之,我命好苦啊!”黄佩珊默默垂着泪,喉头哽咽,她在家中是排行老二,由于家境贫寒,从小,她没书念,七岁该上学的年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同龄孩子高高兴兴背着书包上学校,而她呢?与大姐要背着弟弟去山上割草喂牛,回家还有洗一家人的衣服,做一家子的饭菜,做的不好,母亲一个巴掌就会甩过来,每一次上街买菜,就只能去挑捡菜农卖完了菜扔下的,叶子带黄的,拿回去熬一锅粥,一家子省吃俭用供最小几个弟妹读书,只有老幺最有出息,考上了香港理工大学,后来就留在了香港做事,然而,飞黄腾达以后,却忘了她们这些用艰辛换取前程的兄弟姐妹了,很少回内地来,只有母亲逝世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多少年来,由于没有往来,大家都生疏了,二十一岁嫁给了林郁之结束了穷苦的生活,至少,结婚的头几年,林郁之开的那间书生意还不错,足够养家糊口,当时,她很感激林郁之,只是后来因为大家的生活条件都改善了,所以,她那颗纤尘不染的心也被薰黑了。
嘴里虽埋怨,如今,真正老公倒床的这一刻,她心里难受得恨不得倒在床上起不来的是她自己啊!
“不……你不能就这样睡着了,郁之,你给我醒过来。”如果老公就这样睡着,那她们林家这一家子怎么办啊?
“妈,你冷静一点。”见老妈气得有些失去理智,静知知道自己是林家的老大,必须挑起这个重担,静芸一走音讯全无,静虎不但小头还破着,花了大把大把的钞票,虽然病情有所好转,但是,脑子反应明显比以前慢了,也许,父亲就是被静虎的意外给气的,他一向视静虎为心肚宝贝儿,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怕母亲激动之余伤及父亲,父亲的脑子里还出着血啊!被母亲这样一摇晃怕是病情会更加恶化,她疾步奔了过去,一把抱住了激动不已的母亲。
“妈,别这样,万一让爸的脑腔里再多出几毫升血,恐怕想要再醒过来是难上加难了。”
她是真担心父亲不再醒来,尽管家人她会尽全力照顾,可是,她们还没有过上好日子,不希望爸爸就这样离开,真的不想。
“静知,你说咋俩娘儿是啥命啊?”呜呜呜!黄佩珊哭上气不接下气,不过,听了女儿的话,也深怕老公不再醒来,停止了去捶打老公身体的动作。
静知没有回答,怨天由人解决不了事儿,她必须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现在,她首先考虑的是医药费,想到钱,头都抓破了,安抚了老妈,她一个人走到了缴费处,哑着声音询问了预交的费用,当收费员尖厉高亢的声音从小窗口处传出来,静知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失去知觉了,双脚像是被戴上了脚链,每走一步都沉重地如灌了铅。
十万元,又是十万元,是否这辈子她与这数字有莫大的关联,她去哪儿筹十万元啊?
眼神有些空洞,眼前的人影四处晃动,她好似都看不清楚他们的每一张脸孔。
脚步悬虚尤如一步一步踩在了棉团里,感觉头重脚轻,像生病了一般,但是,她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感冒,只是被那十万元吓住了。
“静知。”子旋从病房里追了出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望着挚友那张纠结的青春脸孔,子旋的心猛地就疼了。
“我那儿有现款五万,我给你取去。”
说着就要匆忙离开,静知反手紧紧握住了子旋的手,愣愣地凝望着子旋,嘴唇蠕动了一下,感觉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与子旋之间死党的关系不是盖的。
“什么都不用说了。”子旋知道她想说什么,冲着她扬了扬手,匆忙离开,仅仅二十分钟,她就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塞到了静知手里。
静知握着那沓沉甸甸的钞票,心中有说不来的感动,她会记住子旋的这份情,这辈子永生难忘!
“这是准备替妞妞买钢琴的钱,不过,即然,林叔叔都这样了,我就只有拿出来给你急用,知知,只是,这钱也不够啊!要不,你给江萧借一点吧!”
子旋知道江萧家有权有势,他哥哥在京都重地开了名扬国际的房地产公司,老爸又是军区的参谋长,军区总司令身边的大红人,而他也是E市出了名的检察官,区区几万块应该难不到他的。
子旋也是一心为静知好,至少,她们之间有婚约在先,如果他们之间能擦出一点火花,那她也不会内疚了。
静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子旋为什么要提到江萧,她俏丽的脸蛋一怔,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怎么可能向江萧伸手要钱呢?她没有资格,静虎的那二十万还欠着人家了。
“静知,人有时候不一定要这么硬气。”子旋劝解开导好友。
“不是硬气,子旋,如果我接受了他的钱,就等于是接受了他,我与他本是一纸契约,一年后就会分道扬镳,我不爱他,他也不爱我,你说如果一段婚姻要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还有意思吗?”
至少,她没有那种想与江萧发展下去的想法,她配不上他,她们来自于两个不同的世界,两个不同的环境,中国婚配历来讲究门当户对,她与江萧就是门不当户不对,柳恕悲苦的婚姻让她看到了门不当户不对男女的结局,当然,静知一向是一个自尊心要强的女人,那怕是在好友面前,她也绝不会把这番话告诉子旋。
“那怎么办呢?”
“我会……想办法的,总之,谢谢你,子旋。”
“你我之间何需这么客套呢!”子旋是真心为静知着急,你说,这林家为什么会整出这么多事儿呢?
静知刚走进病房,老妈黄佩珊就回过头对了说一句:“你跟我出来一下。”
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犹如死去了一般的父亲,静知弯下腰替他拉了拉被子,然后,跟着老妈走出了病房。
“静知,你爸现在医病急需要钱,我手里那点儿钱前几天提出来买了两份保险,花去了八万块,只还剩下两万了。”黄佩珊知道现在的女儿很难,这份重担都会落在她削瘦的肩膀上。所以,急切地向女儿摊牌。
“子旋借了五万,加起来也有七万了,还差三万,我想办法去借一点。”
至少,相差的数字不大,她脸皮厚一点应该能借到,她刚这样寻思着,冷不丁老妈的话音又飘了过来。
“知知,差三万,不过是刚够预付的十万元,你要知道现在你爸象一个活死人这样躺着,呆在医院一天就得花上两千元,不知道你爸哪一天能够醒过来,这十万元很快就会花没了的。”
见女儿一径沉默,黄佩珊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尽力露出一丝的笑容。“要不,你给江萧离了吧!沈雨蓉说过,我要那一百万随时都可以。”
绕来绕去又绕回到原点,原来,老妈还是没死心啊!让她与江萧离婚,然后,去沈雨蓉那里取一百万,静知冷冷地笑了,拳头捏得格格作响。咬牙切齿地冲着母亲喊:“妈,人穷志不短,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我会去想办法的。”
她断然再次拒绝了母亲的提议,是的,沈雨蓉的臭钱她林静知就算是饿死街头也绝对不会要,那种女人的钱要不起,要了,也就标志着一生给她贴上了侮辱性的标签,一生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
静知不想与母亲再讨论这件事情,离开医院前嘱咐了老妈:“好好照顾爸爸,我很快就会回来。”
黄佩珊看着女儿单薄的身形,嘴里暗骂着:“有直路不走,偏要去绕弯路,命都没有了拿志气干什么?”
那男人对她就那么重要,真是的,她嘟着红唇绕进病房的时候,心里被女儿拒绝的那份不痛快只能借助背着骂女儿来喧泄!
静知花了五十元钱买了一个小水果篮,第一次抱着虔诚的心去拜访胖舅妈,胖舅妈听到门玲响,以为是自己的牌友们上门来给自己作伴打麻将,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是二姑家的大女儿,那个嫁了个破落户的林静知。
肥脸上灿烂的笑容陡地僵凝:“静知啊!好久不来了,快进来坐。”她招呼着静知,人却往里走,浑身上下没有一股子热情劲儿。
“舅妈,这是买给你的一点水果,好久不来看你了,你好吗?”静知脱了凉鞋换了一双凉拖鞋,将水果篮放在了橱柜边,然后,跟着舅妈的步子往里走。
“好啊!就是最近运气不好,昨天就输了两千多。”胖舅妈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到在沙发椅子上叠起了两条腿,还把玩着自己涂得发亮的手指甲。
“听说你爸生病了,好一点儿吗?”胖舅妈漠不关心地询问着,整个人显得没精打彩,哈欠连天。
“还是那样子,舅妈。”静知修长的十根指头交扣,脑子酝酿着要如何开口向舅妈说借钱的事儿,她不想向这个视利的女人开口,可是,实在是逼上绝路了,她希望舅妈能念在有血缘关系的份儿帮她们一把。
踌躇了良久还是艰难地开了口。“舅妈,我爸得的是脑溢血,脑碌腔出了102毫升的血,医生说几个月都怕醒不来,现在,医院要让交十万元的医药费,我没那么多,舅妈,你能不能……?”
她话都还没有说完,胖女人就腾地从沙发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好像她前辈子就欠了她什么东西似的。肥胖的身影走进了卧室,两分钟后又绕了回客厅,将手中红色人头大钞扔到了荼几上。
“静知,我们刚买了房,又搞装修,钱都花光了,这段时间赌运又不行,整天都是输,你舅舅都去给人家看工地去了,玉枝给的那点儿早就花光了,这是一千块,拿去给你爸爸买一些需要的东西,不用还了,你看,你爸爸生病了,我也没去看一下。”
静知坐在那里,感觉喉头有一股辛辣在不停地往上涌,烧灼的胃很疼,一千块,是施舍吧!用这一千块堵她的嘴,她的‘借’字还未出口,人家已经用话堵住了她的嘴,送一千块礼钱给她,让她拿着这一千块赶快滚蛋,如果再把‘借钱’的事儿说出来,这个局面,处境就更加难堪了。十指卷曲,狠狠地握着,不在乎尖尖的指甲莫破自己掌心的皮肉,那血肉之痛不及心里难堪的十分之一!
静知呼吸一滞,冲着舅妈坚硬地笑了笑,然后,从椅子上起身,没有去捡荼几上扔的乱七八糟的人头大钞,一千块,她不稀罕,她不是乞丐,她有自知之明,即然如此不待见,她还呆在这儿做什么呢!
“不用了,舅妈,我爸不需要。”
说完,她就走向了门口的玄关处,蹲下身子换上了自己的凉鞋,身后传来了舅妈奚落的声音:“这人穷还偏偏硬气,吃亏的是自己。”
静知没有回头,也把那句讥讽的话抛于脑后,她刚跨出门槛,身后的门便‘砰’的一声被人甩上,缓缓地回过头,眸光凝向了那道刚刚闭合的华丽门扉。
目光变得狠厉,似乎是恨不得将那门搓几个窟窿出来,肥婆,这看人啊!不能将一碗凉水看到底,你等着,这辈子,不闯出一番事业扬眉吐气,我林静知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本来还打算去找一下大姨妈,李雪晴的母亲,但是,看到肥舅妈的嘴脸后,静知改变了这个想法,都是蛇鼠一窝见钱眼开的视利眼儿,她不想再登上门自取其辱!
为了钱静知一筹莫展,感觉自己为了钱都被逼入绝境了,她一向都觉得钱财来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是,现在,她才觉得没钱是步步艰难啊!
这现实的社会几欲要将她逼疯!
“李眉,你报名没有?‘亚洲小姐’海选啊?报名时间快截止了。”
有两个身材娇美的姑娘从自己身边擦过,静知无神的眸光看向地面,当听到另一个姑娘回答:“没呢!选不上,佳丽太多了,而且,我没啥才艺,今年竞选主题好象是‘才女淑女辣女’啊!”小女孩非常自卑!
“管它的,去报名吧!不试一下我不会甘心,据说今年胜华地区有好机遇啊!亚视拿出两千万作为冠亚季军的奖品奖金,很丰厚的啊!想着冠军能够得到五百多万的港元,而且,那枚皇冠听说价值一百多万港币啊!我就心潮澎拜。”小姑娘双手合掌,闭上双眼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
“做梦吧!”名叫李眉的姑娘嘟着红唇,压根儿不想信好友会选上,总感觉这些名誉对于平凡的她们来说是镜中月,水中花,摸不着,也捞不到。
“不试一试,我不会甘心的。”
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你一言我一语地从她身上擦过,而她们的一言一行让静知忽感眼前一亮。
五百万港币,如果兑换成人民币那是多少?她在心中默了一下,天啊!四百万啊!还有那一百万港币的头冠,加在一起就有近五百万,如果有这笔钱,不说家里不会陷入困境,她还可以利用这笔钱开创一番事业,至少,如果真当选上了‘亚洲小姐’,她与子旋就可以成立一间规模很小的公司,然后,慢慢地打拼,有了这样的想法,静知顿时感觉精力充沛,计上心来,管它能不能选上,总之,正如那个小姑娘所说,就当是试一试吧!不试又怎么能甘心呢!
如果真选不上,她也没有任何损失嘛!
先前她为艾娜报过名,知道哪儿在海选,全国共分五个赛区,胜华,胜南,中东,环利五个赛区,离后面四个地主都比较远,她填写了一大部份资料,在胜华地区为自己报了名,走出报名处,她嘘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这种想法太疯狂了,老实说,她也不相信自己有选上的可能,她都二十九了,大龄女人是没资格参赛的,她是找了警局的老同学去做了一张假的身份证,将年龄改小了,才能顺利报名,只是,报名处人山人海,女孩子们个个青春亮丽,貌美如花,身材火辣,也许她只不过是陪衬着红花当中的一片绿叶而已,做梦吧!
但是,她相信,很多理想都是从美丽的梦开始!
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子旋给她去借了二万块钱,算是免强够支付父亲的第一次医药费,她知道,接下来,父亲还会面对更多的医药费,所以,除了好好工作外,她现在是把全部的心思都花在了选美上。
海选的人太多,静知捏握着手上的入场号,艾娜从里面走了出来。“知知,我抽到了一个吉利的数字28啊!”穿着性感衣裙的艾娜心情很好,笑嘻嘻地看着手睥号码对她说。
“很好,是很吉利。”
静知推了推掉到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斜睨了手上的入场号。109号,与艾娜相差太远,只是,如果她入了海选,后面,艾娜始终都会知晓的。
海选很简单,艾娜出来时,拿着入关选卡,抱着静知又叫又跳,激动的连泪水都流下来了,她入了海选,顺利的通过让她信心十足。
“静知,你知不知道,亚军,季军亚视承诺有机会与泰国巨星pong搭戏啊!还可以拍十几部亚视最红的作品,天啊!光是想着,我觉都睡不着了。我太兴奋了。”艾娜在原地转着圈圈,想告诉这世界所有的人她已经迈进了成功的第一步。
“艾娜,努力进入十强吧!你会成功的,相信自己,如果能与pong搭戏,不红透半天边才怪呢!”
静知是然希望自己能过,同样也希望艾娜能过,艾娜的家境她知道,家里有一个赌博成瘾,还沾染了海口洛因的老妈,她老妈就是一个吸血鬼,不吸干女儿的血是不会罢休的。
“谢谢知知,如果能进入十强,你请你吃大餐,哈哈哈!”
静知摘掉了那只陪伴了自己多年的黑框眼镜,脱去了那层包裹在外的老土装扮,她的皮肤一向很好,很水嫩,用手指一掐仿若就能掐出一汪水来,她入场穿戴并不算华丽,就一套款式不太新颖淡粉色连衣裙,但是,她的美浑然天成,天生丽质,无需太多的装束就能美得惊人,她入场步入那个海选台时,坐在最中间那名四十左右的主考官,眸光一直就落定在她俏丽的脸蛋上。
“我是109号林静知,为了能向所有的人展示我的才华与美丽,所以,我来参加了这次海选,我的人生格言是,努力做好自己,征服世界。”
普普通通简短的两句话,让坐在席位上的主考官们微微一怔,征服世界,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女孩子,明亮的眼睛里散发出的自信光芒垫痛了他们的眼睛。
现场气氛陡地下降,静知屏息等待着,她以为自己过不了,从那几个主考官一脸严肃的表情就不能看出,自己的表现并不是很突出,过不了,她就老老实实回家呆着去。
现场的温度聚然降至零点,她屏住了呼吸,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早知道,她就该刻意打扮一番,不应该如此随便就来参加海选,她以为海选应该不是十分重要,然而,如果第一关过不了,也就注定在这场战争里被人踢出了局。右手狠狠地握住了左手,还狠命地掐着,其实,她心里很紧张,因为,她想要冠军的那笔钱。
“小姐,论外形上来说,此次海选中,你不算最突出的,但是,你有一双闪耀着自信与智慧的眼。”清澈犹如明镜的一双眼,这个主考官不好明说。
“你的自我介绍很简洁,但,很特别。”男主考官面容上浮现了丝丝的笑意,温得地娓娓地又道:“弱女子有信念征服世界的很少,你算是最特别的一个。”
回身拿过了其它几名考官的评论结果,抬手按下了自己面前的压玲器。‘当当当’的声响告诉静知,她如愿以偿地通过了第一关。
“祝贺你,期待你能征服这个世界,美丽的小姐。”
男主考官双手呈弟上入关券,静知心情平静地接过红色的入关券,谈不上激动,只是,心里非常的兴奋,因为,这至少标志着她迈向了成功的第一步。
向考官们道过稿,她吻了吻手指尖的入关券,踩着纵容的步伐离开了那个不是十分宽敞的舞台!
她拿着手机约子旋出来吃晚饭,子旋把孩子扔给了王毅将跑出来,看到乐不思蜀的静知,有一点儿莫名其妙,这林姑娘咋一个劲儿地傻笑呢!“捡金砖了?”
静知摇了摇头,一把拉着她的手臂就跨进了一间高级餐厅的门槛。
“知知,你发啥疯啊?”与她做了十几年的好朋友,林静知可是向来都吃自助餐,今天居在请她吃大餐,大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是,我参加选美了。”
“什么?”听好友说参加选美,子旋真的很吃惊,嘴里都能够塞进一个鸭蛋了。
“是真的了,而且,还过了第一关。”她喜孜孜地向好友亮出了手上入关券。
“哇靠,你真过了第一天,佩服啊!知知。”
子旋虽然呆在家里,她也看到了电视上有竞选‘亚洲小姐’活动,只是,这小妮子在想啥啊,放着现在那么有钱的老公不要,偏偏要去参加这劳升子的选美,竞争那么大,选上冠军的可能性几乎只是零点一啊!
“子旋,我跟你说,冠军可是五百万港币啊!你知道多少人民币,四百多万呢!如果有那么多的钱,我们可以合伙开创自己的事业了。”
噢!原来知知是抱着这种心态,好吧!她也期待她能选上吧!只是,直觉告诉她是不太可能的,她又不会扫了挚友的兴致。
“好,到时候,咱俩入主房地产界,做一回潇洒的流氓女大享。”子旋端起了一杯酒与静知手里的酒杯碰了碰,毫气干云地喊了声。
“大享就大享啊!咋还是流氓的?”这观点静知不太赞同,她一向可是一个中规中矩的女孩子。
“知知,你真是让我无语,那个有钱的女老板不玩几个鸭子,还要找身材最棒的啦!”
“咋了?王毅钭没办法满足你?哈哈哈!”子旋瞟了一眼周围,也许是她们笑骂的声音太大,都吸引来了许多人恼恨的眼光了,她压低了声音,将唇凑入静知的耳边。“那感觉不一样的。”
“你试过?”“没有,不太敢,怕王毅将给我闹,我跟你说,要是他再敢对不起我一次,我就出去找。”
子旋心里可憋着气儿呢!
“好好,不说这个了。”静知怕刺激好友,也不想再到她伤口上去撒盐,总之,她期待能与好友开创一番事业,尽管希望渺茫,可是,不试一试,她绝对不愿意这样碌碌无为过一辈子的。
“老婆,明天晚上陪我参加宴会。”不是询问,而是命令似的语调,这男人凭什么这样子命令她,她又没欠着他,而且,又是陪他出席宴会,上次在京都,都被沈雨蓉那个女人欺负惨了,虽然,后来那女人也没占到啥便宜,但是,她总觉得自己不太喜欢去出席那种高级的场所,那些女人看人的眼光都是以礼用来衡量人的地位与身份的,而她只要一进去就感觉与整个会场格格不入。
也许是自己心里自卑,看不习惯那场面的奢侈,所以,向来她都尽量回避参加上流社会的豪华宴会。
可能是洞悉了她的想法,见她在电话里一径沉默,江萧在另一头轻咳了两声。“今天我要到外地出差,明天早上回来,明晚七点,我会准时来接你,晚礼服已经给你订好了,放心,绝对不会有上次的事件发生。”
江萧啥都替她想好了,而且,拍胸脯保证不会有前面沈雨蓉羞侮她的事情再发生。
见她还是迟疑,江萧迷人的嗓音又补了一句:“如果有,我们就离婚,提前结束那纸契约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如果真有类似事件发生,她就可以摆脱这段假婚姻了,想到这儿,静知爽快地就答应了。
江萧那天晚上果真没有回来,据说是去邻市出差了,就办一件棘手的案子,具体是什么案子她不太清楚,不过,那也不关她半点事儿。
没有江萧的夜晚,静知睡眠品质很好,一觉熟睡到大天亮,掀被起床,洗脸刷牙穿衣服,为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三明治,然后,拿着包包走向了公车站牌,重复着一天简单而枯燥的生活。
五点下了班,她正中中蹲在卧室整理着一些选美的资料,然后,门玲响了,奔出去拉开了门是一位送快递的高壮年青小伙子,粗眉大眼,朝气逢勃。
“小姐,你的快递。”
“谢谢!”静知接过了包裹,她知道江萧为自己订的晚礼服,这一次不穿不行了,吃一堑,长一智,她不能象上一次再丢丑了,反正,现在,她想通了,即然为了江检察官的面子,她不穿得象模象样陪着他出席晚会,那么,江萧会感觉特没有面子的。
快递员小伙子走了,静知合上了门,打开包裹拆了包装,拿出了那件黑色的晚礼服,她摸着衣服细嫩的料子,还真是,香奈儿国际名牌,不知道这一款值多少钱,然后,她就将衣服穿上。
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倒映的那个身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她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因为,黑色的面料将她的皮肤衬托得更加白皙,白与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真的太惹人眼球,而且,这衣服款式很新颖,无肩无袖,前面呈裹胸状,黑色的蕾丝花边将她饱满的胸脯托起,依稀能瞥得见若隐若现的浮沟,腰上有一款豹纹宽腰带,裙摆设计很开,呈一个喇叭状,收尾处又是鱼尾嘴,剪裁大方得体,穿在她身上如量身定制,将她整个完美的身材展露无异。
镜子里的女人优雅、高贵,根本不见平时的满身庸俗,静知知道自己长得不赖,不过,还从没想过会有这么漂亮,她呆呆地将一头飘逸的秀发挽起,用一支发夹将头型固定住,露出自己光洁圆滑的纤细脖子。
江萧回来接她,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感觉有些如梦似幻,他知道他的女人长得漂亮,可是,也没有这样惊为天人的,当她款款大方地挽着他的手臂进入人声鼎沸的宴会场所时,总感觉有许多异性的眸光不约而同地向静知扫射而去,甚至在她性感的身体上流连忘返,江萧有些后悔了,早知道,他就该让宋助理定比较保守的衣服,幸好,她脸上还是戴着那支黑色大框眼镜,这遮去了她不少的锋芒。
江萧在E市政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刚进去,就有不少的人上来举着杯与他寒喧。
“江检,这是尊夫人吧?”一名西装革覆的男了携着女伴上前拾讪,静知礼貌地冲那对夫妻笑了笑。
“是,她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这是第一次陪着我来。”江萧与之碰了杯,嘴角荡漾着幸福甜蜜的微笑。
“真漂亮呢!”男人奉承了一句,手臂亲昵地搭在了江萧的肩膀上,将他拉着走至了某个角落,也不知道男人悄然耳语了什么,江萧却一个劲儿地摇着头,是否不太赞同男人的话。
这宴会很大,整个宴会厅灯火辉煌,金光灿灿,四处都是玻璃镜子,能清晰地照着人们光鲜亮丽的身影,现在的酒店都喜欢这种风格吧!这是E市出了名的高级酒店,是美国两兄弟开的,传说是两兄弟不计工本,花了很多钱,将这儿装饰成了E市最豪华奢侈的酒店,与西洋皇宫一般无二,通常情况下,上流社会有人结婚摆喜酒都是在这儿进行,从布置的喜气洋洋,以及门口挂得那张新婚合影,就知道是上流社会人士大喜之日。
“这场面真够大的。”
“是啊!裴局长女儿嫁了一个好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