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什么,镇宁候没说,朝着瘫躺在地上的他啐了一口,转头离开。
只是不说,他也想得到。
随着镇宁候转身,他双眼冒着血红的光,以手撑地,挣扎着起身就要在朝镇宁候的背影扑上去,“人渣,人渣……”嘴里咬牙切齿,生生磨出血来,顺着嘴角一直流。
母亲父亲显然是知道镇宁候身份的,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眼见他被镇宁候的人一脚踹倒地上上不来气,怎么会让他再朝镇宁候扑过去,只死死将他抱住。
直到镇宁候出了大门良久,母亲才松开手。
他如同一只死了很久的狼,四仰八叉,面朝天,躺在地上,嘴角的血不断地流,双眼无神,空洞洞的望着头顶已经漆黑的天和天上的繁星,心痛如裂。
“发生什么事了,镇宁候怎么来了……”
母亲和父亲的询问不断的回响在耳边,他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把嘴角咬的稀烂,双手捏拳,咯咯作响之际,骨节分明。
他要如何说,说他的阿元被镇宁候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给糟蹋了?
莫说他说不出口,就算说得出,他也绝不能说。
母亲待阿元,虽像女儿一样疼,可哪个婆婆能接受媳妇被人玷污,一母亲知道真相,只怕就不是可怜心疼阿元了。
他的阿元……他无力保护她,却决不能让她在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后,身边无人悉心爱护照顾。
强行压了心头所有情绪,他翻动眼珠,总算是找回一丝活着的力气,“娘,给阿元熬鸡汤吧,是我昨天夜里……我……我不知道阿元怀孕了……”
他将一切,揽到自己的肩头。
母亲闻言,不疑有他,面上神色一松,吁出一口气,“我就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呔!你就是太不知轻重。”
说着,又叹气,“也怪我,这几日她总说头晕恶心,我就该想到的,偏偏忙的糊涂,以为她是伤风了……”
“自己的媳妇,来没来隗水,你也不知道……”
嘀嘀咕咕,母亲转身去厨房,张罗鸡汤,家里没有鸡,母亲给父亲拿了钱,让他现去买。
趁着父母亲都不在,他撑足了力气,爬起身来,跌跌撞撞,进了阿元的屋子,他进去的时候,妹妹正给阿元小心翼翼的擦着脸上的污血,阿元虽闭着眼睛,可睫毛剧烈的颤抖,可见是醒来了。
瞧着阿元素白的脸上刺目的淤青,他心疼的喘不过气。
随意找了借口打发妹妹出去,并不将佯做不醒的阿元唤醒,他俯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啄。
他滚热的唇落在她冰凉的额头,一瞬间,感觉到阿元全身战栗。
“母亲那里,我已经同她讲,都是我不小心……你什么也不要管,把身子养好……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你等我给你请封夫人……”
竭力忍着眼眶里的热泪和嗓子间的哽咽,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