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领情,环视屋子,讥讽道:“看来你过得很好,岑利明都学会金屋藏娇了!”
他的话让我燃气一腔怒火:“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错,我……”
“阳阳!”他穆然打断我的话,他似乎并不太想听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语气突然柔和下来:
“阳阳,那个女孩儿是我堂妹!”
不知是不是我会错意,我怎么感觉荀阳似乎在跟我解释。
可他,怎么可以对我撒这样的谎,我都亲眼看到了,他骗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看到我的表情脸瞬间又冷下来。他说:“你一直还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我没有明白他的话。
他突然冲我发脾气,他靠近我:“你在装什么傻,岑利明就那么好吗?”
他在说什么?我真的不明白,我茫然的看着他,然后见他摔门而去,临走时的一句话让我愣了好久。
他说:“岑利明既然那么好,为什么一开始不和他在一起而要来招惹我!阳宣,你简直是世界上最狠心的女人!”
虽然我不明白,可是有一点,我清清楚楚,荀阳,若是我不喜欢你,我何必去招惹你!
商场失意情场也失意,冯晨晨一大清早来,便看到无精打采的坐在椅子上的我。
“你怎么了!”她问。
我摇摇头:“没什么!”
过了会儿,她又问我:“你怎么不关心昨天岑利明和我做了什么!”
那么短的时间能做什么!我心想,若是我真想知道早就问岑利明了!
冯晨晨见我毫无兴趣的样子有些泄气:“看来岑利明是被你吃死了!我那样勾引他他都不为所动。他还让我下次在你面前继续,他是想让你吃醋,我当然不会答应他。”冯晨晨不屑地摆了摆头,继续道:“宣宣,我想了一夜,难道我的魅力有所下降?还是最近不够漂亮了?”冯晨晨从包里掏出镜子,左右端凝:“没有啊,气色很好啊……”
我有些无语,不想听她继续讲了,起身打扫卫生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7
接下来几天特别特别闲,客人没多少,岑利明也没有来找我了,不管在哪里逛都再也碰不到荀阳,冯晨晨似乎东山又起,每天都忙着约会各种事宜。
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这几天不到五点半我就早早把店门关了,带着闹闹在外面吃完晚饭散散步,不到七点就回家洗洗睡了!
这样的日子接连过了一周,然后我觉得一个人其实也挺好的,没有负担没有压力自由自在。这天我照常关了店门,抱着闹闹出去吃饭。路上却碰到很久不见的李叔。
他牵着一个大约五岁左右的小朋友刚从肯德基走出来,小女孩儿手里拿着一只甜筒,边走边吃。
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去打招呼,李叔看到我叫住了我:“阳宣?”
我只好迎上去:“李叔,好久不见了!”
“丫头,你还记得我啊!刚刚看到我是不是打算溜走?”李叔一眼便看穿了我。
我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他身边的小女孩岔开话:“这是非非吧!那么大了!”
李叔也未在意,他拉了拉非非的手:“非非,叫姐姐!”
非非这才从冰淇淋里抬起头,她望着我格外乖巧:“姐姐好!”叫完继续低头啃着她的冰淇淋。
非非是李叔的外孙女,李叔对她格外疼爱。那时我对荀阳挑明心意,没有得到回应。一到中午休息或者放学我就会厚着脸皮去荀阳那里蹭饭吃,而周末或者节假日时我就亲手做饭给荀阳送过去,每次看到荀阳别扭的吃完我做的饭我就会特别高兴,至于那些警察叔叔对于我的行径也早就见怪不怪了。那会儿非非才一岁多一点儿,因为非非的爸爸妈妈平时工作特别忙,李叔有空便会带非非去警察局,荀阳不理我或者我闲暇时便会帮李叔带带孩子。
不过隔了好几年没见了,非非肯定也不记得我了。
“丫头,是不是在想荀阳?”李叔直截了当的问。
我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坐在肯德基里的座椅上,我咬了咬唇,还是点头承认了。
“丫头,荀阳回来了你知不知道?”
“我碰到过他。”我有些黯然道:“他现在似乎过得很好!”
“你怎么知道他过得很好?”
我看向李叔,李叔正对我笑,我艰难道出我所知道的真相:“我看到他和他的太太,在婚纱店,他还骗我说是妹妹。”
“你说泰泰?”李叔好笑的看着我:“那确实是他妹妹。”
我吃惊的看着李叔:“什么意思……”
李叔笑:“你说的泰泰,并不是你想的那个字,而是否极泰来的泰,那是她的名字的。荀阳确实是她的表哥。”
“真的?”我激动的站起来,随即又暗骂自己激动个什么劲,就算荀阳没打算结婚那又怎样!讪讪的坐下,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行为。
李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丫头,既然还是放不下又何苦呢!你折磨的不只是你一个人。”
听到李叔的话,我有些颓废的靠下椅子上,当年那一场大火岂能说忘就忘的,我闷闷道:“李叔,你明明就知道的!”
“唉!那些事情毕竟已经过去了,还是要珍惜现在啊!”李叔站起来牵住非非,他说:“丫头,你自己好好想想!还有,荀阳现在还是住在那里!”说完,李叔就带着非非离开了。
肯德基里很热闹,人声鼎沸的,现在正好是吃饭的点儿,我没有点餐,也不好意思久坐。闹闹虽然是个狗来疯,却是个有灵性的狗来疯,似乎感知到我心情不好,也就默默地跟着我没怎么瞎闹。
我沿路走着,思考李叔的话。他让我珍惜现在,我该怎么理解这句话呢?现在是指岑利明还是荀阳?我又凭什么认为我可以那么重要,可以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做抉择!
不知不觉我居然站在了那间屋子门口,可是我没有勇气去敲门。我又开始回忆了,那时每到荀阳公休,我就会找他,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翘课去的的。然后我会赖在他家一整天,这样他就没有办法出门,只能陪我呆上一整天,我经常会因此乐上好几天。
他的屋子里传来豆芽的叫声,它‘汪汪汪’的声音就在门后,而闹闹也终于发挥狗来疯的本色,他的前爪不停地在门上刨动,和门后面的豆芽一唱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