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所有出轨者都打着真爱的名义。
但她不爱顾偕,顾偕也不爱她。
他们在一起不过两个怪物寻欢作乐。
朱砂来自一个累赘的大家庭,有数不清的叔公和姨母,鸡零狗碎、家长里短让她对“家”天生就有反骨,恨不得躲进深山老林里永远都不要和人有亲密关系。
顾偕恰恰相反。尚未出世就被亲爹抛弃,七八岁时生母去世,多年孤苦伶仃,理所应当想要一个温暖的大家庭。
至于柏素素,上流社会的名媛,名声在外的艺术家、慈善家,没受过苦也没遭过罪,心地善良眼睛干净,顾偕年少负伤时还受过她的照顾。
他们的婚姻完美得像不真实的童话。
前提是没有她。
算了吧,朱砂想,就这样温水煮老板也挺好。
她把水温调低,让浴室内保持高温,旋即走出去倒了一杯咖啡,回到二楼书房里继续啃读资料。
有些情人总想把出轨的男人赶回老婆身边,故作大度,以退为进,让男人心生怜悯,再对比家中步步紧逼的老婆,出轨的男人就越发离不开情人。
这种手段太低级,朱砂对此不屑一顾。
偷情本就是寻欢作乐的事,何必和人家老婆争个高低。
寻到欢,作到乐,那就继续,不开心,那就分手,毕竟这世上没有谁无可替代。
·
几小时后……
顾偕从温水中睁开眼,宿醉后头痛和睡在浴缸中的肌肉僵痛一起涌来,他闷哼一声,抓住浴缸边缘慢慢坐起身。
浴室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指向了五点零五分。
他第一个念头竟然不是夜不归宿还忘记给老婆打电话,而是原来醉酒后朱砂就会留他过夜。
简单洗漱后,他披着浴袍走出去。
落地窗外天色青黛微蒙,城市中心和高楼大厦在晨昏交际时刻逐渐染上透光的鱼肚青。
朱砂背对着他,靠在天台上打电话,活动着僵硬的肩膀,旋即伸了个懒腰,松松垮垮的浴袍从她的肩头滑落挂在手肘上,露出大片雪白的后背肌肤和曲线分明的凸骨。
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顾偕止步,隔着透明的玻璃窗直直望着她。
他的小姑娘在不经意间已经长大了,他一直知道她不是笼中鸟,迟早要飞出他的掌心。
顾偕拉开门走上前,环住朱砂的腰,侧头亲吻啃咬着那两块凸起的骨头。
朱砂猝不及防唔了一声,回头瞪了他一眼。
顾偕一把掀开她浴袍,大手在如蜜桃般两块臀肉上大肆抓揉两下。
“你说她是邵俊的什么人?”朱砂闭着眼,咬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我刚才没听清……”
粗粝的大手从臀下的内裤边缘钻了进去,对着埋在草丛中的敏感点狠狠一按。朱砂咬牙,终于放弃抵抗,抬高了臀部张开了肉穴,同时手伸到身下,带领着那滚烫的硬物一点点进入自己。
但至少此时此刻,他的小姑娘还愿意取悦他,顺从他。
他托着朱砂的后腰拉近两人距离,粗大的阴茎在泛红的肉穴里进进出出,发出搅动黏水的声响。
他清楚这种婚外情无法天长地久地维持下去,但在那一天真正到来之前,他只想深埋进朱砂身体里,与她分享人间清欢苦乐的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