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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漾点了下头。
在宋知挽发现沈轻漾换了号码的半年后,她兼职买了一张回临城的机票。
林瑶紧随其后。
她跟着宋知挽来到临城,在机场的时候她迷了路,拿起手机不停地给宋知挽拨打电话。
那个时候有个很漂亮的人拦住了她,问她刚刚叫的人是不是叫宋知挽。
林瑶站在原地,看着那张从照片走到眼前的脸,心跳得厉害,她撒了一个谎。
后来她知道宋知挽是去了老城区,当天那里还起了火,据说是有人在家里点了煤气自杀未遂,但火到底是烧了起来。
林瑶从宋妈口中得知宋知挽当时还冲进了火场里面,幸而是被人拦了下来。
那时林瑶在想,她要进去找什么?
宋知挽自己也不知道,她只记得当时脑子气血上涌,冷静下来时自己已经被好几个人给拉着。
“不是好奇我为什么戴着手表不肯摘吗?”宋知挽手指咔哒一下解开表带,表盘往下滑,细白的手腕有一道微白的疤痕,不长不粗,细细一条,但看着也骇人,“我怕你问。”
“你先别急着说话……”宋知挽重新系上手表,她说:“其实这种傻念头也只在离开临城的头两年会有,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后来……”
“后来其实我自己都觉得我们俩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我确认没有因为你放弃生活,放弃自己,只是偶尔在遇到当时觉得过不去的坎儿时,我想起你就会觉得这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希望如果我们再相遇的时候,我不要太差劲。”
“我说这些是希望你不要有负担。不管当时我们是否错过,我都会好好生活。”
宋知挽凝视着沈轻漾的眼睛:“我不知道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够真诚,不够喜欢你。”
她看见沈轻漾的眼睛一点点弯起来,耳边听她说:“傻不傻。”
沈轻漾掐了一朵小黄花,让它在指尖停了几秒:“那盆小黄花我带回来了,比这朵要稍微大一些。”
“我不是每天都会想着那晚你唱的《晴天》,而是那天偶然看到花开时才想起了故事里的小黄花,”沈轻漾把花放下,手轻轻地碰了碰宋知挽的脸,“好好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要担心我会因为这个而胡思乱想呢?”
宋知挽自己也笑了起来。
她拿起刀顺势切起菜来,手腕不小心抖了都,刀锋朝旁边偏了些,沈轻漾扶了一把她的手腕,“我来吧。”
宋知挽回头:“小瞧我。”
沈轻漾摇头:“可不敢。”
两人此时离得很近,腰贴着腰,沈轻漾的下巴擦着宋知挽的耳畔,明明方才还在正儿八经地讨论事情,下一秒却连呼吸都滚烫了起来。
宋知挽松开了刀,改握沈轻漾的手。
她轻轻一拉,将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沈轻漾扶着她的腰,像是没明白她的意思:“水烧开了。”
宋知挽:“现在还要管它吗?”
沈轻漾:“它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么呢?
重要的是此刻,沈轻漾将温热的吻送到了她的唇上,宋知挽呼吸慢慢变得重了起来。
以往接吻的时候她总喜欢闭着眼睛,此刻却完全睁开,柔和的灯光下,气息缠绵暧昧,她能看见沈轻漾的动作温柔而细致。
她的眉眼画着妆,皮肤细腻。
她们都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沈轻漾是怎么一点点变化现在这样的呢?
宋知挽不得而知,但往后的每一天,她都会陪在沈轻漾身边,见证她因时间而发生的每一点变化。
宋知挽勾住沈轻漾的脖子,在她耳边轻轻说:
“我会一直好好生活,和你。”
十二月底,临城街景萧条。
唐归从车上下来,看了一眼前方咖啡厅的招牌,确认了后便抬脚走了进去。
天气渐冷,店里没什么生意,只中间的位置坐了一个带着黑色冷帽的女人,唐归快步走过去,两个人视线对上时,她沉默两秒,这才开口:“不好意思,路上堵车。等很久了吧?”
宁若手握着咖啡,露出笑容:“没有,我也刚刚到,不用这么客气。”
唐归坐下后,眼睛扫着宁若的脸,再往下到肩颈,她说:“你好像瘦了一点。”
“有吗?”宁若看了看手腕,旋即笑出声:“画室最近在招生,所以忙了一点。”
唐归喝了一口咖啡:“原来如此。”
咖啡厅里放着《rry christas rwrence》,两人言语的能力似乎被舒缓的音乐绞杀,沉默在蔓延。
唐归再次打量对方。
在几个月前,唐归得知初恋宁若回国,开始不停地打探对方的行踪,即使嘴上不说,可多次光临江宛的酒吧也是存了想要跟她偶遇的念头。
但她们遇上的次数很少,大多数时候宁若都在躲着自己。
今
', ' ')('天她能主动约自己见面,实在是令人感到……古怪。
唐归找不到别的合适的词来形容。
她以为她会有话对自己说。
终于,宁若先开口打破沉默:“我听说你最近打算辞职了,为什么?”
唐归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好似在惊讶,却又像是一堵将她们隔成两个世界的墙,宁若从中感受到了距离感,于是她微笑:“我跟你同事认识,偶然听她说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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