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触碰到百会穴的感觉惊悚而怪异。但他控制住了自己的每一寸神经和每一块肌肉,确保自己只是稍微僵硬了一点身体。
那只手在他的头顶来回摩挲了一下,然后上辻听到一声含混的笑声。
就仿佛喉咙里还有一口吐不出来的浓痰那样,那声音听起来黏腻而令人厌恶。但他只是又低低地重复着叫了一声:“先生。我——”
按在他头上的手稍微用力了两分,他于是闭上了嘴。
“嗬嗬”的笑声又响起来,乌丸莲耶的声音透过氧气面罩模糊不清地传出来:“一个赤井秀一……就需要搭进去琴酒。”
因为身体的缘故,乌丸莲耶的咬字和吐字都非常不清晰,说话的时候气息也断断续续。但这个时候,他必须亲自来。
——琴酒死了。那是一条从来都没有彻底犬化的狼,还算好用,但依旧是狼。
——西拉本该足够忠诚,本该是条哪怕主人举起刀他也会引颈受戮的狗……但他不是。
——诚然,马尔贝克和他们都不一样。这个孩子从出生起就没有离开过组织的环境,年幼时教导他的人是他亲自指派的,七岁那年他又去了训练营。在乌丸莲耶自己觉得满意之前,他甚至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但,谁又知道他是否已经生出了异心?
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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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丸莲耶的手很用力。这也是他能用到的最大的力气。但他很清楚,被他按住头颅的这个年轻人反抗他也只需要一秒钟的时间。
他太清楚马尔贝克的能力。
书房内当然有其他马尔贝克所不知道的安全措施。如果他有什么心思,大概率会翻过来试图劫持乌丸莲耶……但他没有这么做。
乌丸能感觉到自己手掌下方的头颅在轻微地颤抖。他当然知道自己先前发布了什么样的命令。而现在看来,马尔贝克似乎依旧是他手里驯服的刀。
这让年迈的老人心中生出一点奇异的满足感。
——他迈出了旁人所不能理解的一步,于是他有了那么多敌人。但他始终拥有能抗衡那些力量的东西。他始终手握着令人战栗的武器。
而低垂着头的上辻闭上眼睛。
他的心底涌动着危险的杀意,但他克制得很好。他始终记得自己要做的事情。
“……请您责罚。”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点轻微的颤抖。
——当然,被恐惧所压迫过的马尔贝克,这种时候当然应该神经质地因为之后可能再会到来的责罚而战栗。
乌丸莲耶又发出一阵含混的笑声。
片刻的静默之后,上辻能感到压在自己头上的手离开了。乌丸莲耶拄着拐杖重新回到书桌后方,而一名幽灵仆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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