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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的房子。”
“谢谢。”
“感觉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记者微笑着说,“会见证很多浪漫的事情。”
施世朗回答:“其实还好。”
记者给了他一个聆听的笑容。
“就,很日常啊。”他迤迤然道。
“晨昏暮晓,两人晚餐,”说着,施世朗摸摸鼻子笑了笑,“奶酱多士。”
晚上,明决洗完澡走出浴室时,被走上前的施世朗迎面抱住了。
施世朗贴近明决,闻了两下明决肩颈边洗浴乳的味道,随后仰起脸来看他。
“怎么了?”明决搭着他的肩问。
施世朗朝他抿起笑容,翕动着嘴唇开口:“奶酱多士。”
明决拍拍他的脸说:“明天给你做。”
话落,他看见施世朗对他摇摇头。
“不是啊……”
他有些困惑:“不是?”
施世朗将他抱紧了一点,笑得更灿烂了些。
“我是说,”他放慢了语速,“奶 酱 多 士。”
明决看着他纯真的眼神,又看着他耐人的笑意,总算想起了他口中的“奶酱多士”。
一次事后,他们两个躺在床上。
施世朗赤身趴着,忽然拿手去摸他的胸口。
他发出了很像小朋友的笑声:“奶酱多士。”
明决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当即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他覆上施世朗的手,抚摸着他的指关节说:“你这形容不够到位。”
话说完后,他抬手将施世朗翻过身来,然后一下子压在了施世朗的身上,贴着他的脸讲:“奶酱多士,得放两片面包。”
施世朗是笑得脸都红了。
浴室门前,施世朗仰着脸安静地注视他,明决用拇指腹轻揉着他的脸,过了一会,抿唇笑了笑。
“不吃早餐,今晚就吃夜宵吧。”
随后,他俯下脸去,吻住了施世朗。
古雅的音乐厅里,当其他观众都沉浸在舒缓柔长的钢琴声里面时,施世朗却是如坐针毡。
他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面色怡然的明决后,目光转而投向了台上那位沉静从容的青年钢琴家,蓦地在心里面叹了口气。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拉着明决来听他初恋的演奏会,还为此白白搭上了十块钱。
十月底,他因个展的事情去了一趟法国,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由于明决有工作没办法陪他一起,他们就这样分开了一个多月。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了,却碰上了年底最忙的时候。明决这个工作狂一旦专注起来,他即便是在明决面前脱光了衣服,明决也是看不见他的。
这不是假设,这是陈述。
前段时间,汤岫辛来家里做客,顺便送了两张汤岫舟所在乐团巡演会的门票给他。
施世朗想着他与明决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外出了,加上明决近来为了工作,常常会觉得疲惫身乏,便想和他出去放松一下。
周五晚上,施世朗瞅准了明决工作结束的时机,快步过去霸占了他的大腿。
明决伸出手,将他往自己怀里拢,圈着他的腰,仰起脸来看他。
施世朗捧着他的脸问:“我是谁?”
明决弯唇笑了笑:“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
施世朗很顾惜地摸着明决的轮廓,他总觉得明决最近消瘦了。
随即别了明决一眼:“大忙人,我还以为你都已经不记得我长什么样了。”
明决将头埋进他的胸口,揽着他喃喃开口:“我很抱歉。”
“你这么拼命工作,”施世朗抱着他的脑袋,轻轻摩挲着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一分钟几百万上下呢。”
明决在他怀里笑了两声,出声回答他:“你得把后面的零全部去掉才行。”
施世朗被他逗笑了,抚摩着他发鬓的线条说:“听起来你很好收买的样子。”
“你说得对,”明决倚着他说,“我很经济适用的。”
他的话音刚落,施世朗倏地松开了他。
“再让我抱一会,”明决作势要靠回去,“我好累。”
施世朗用手轻挡了他一下:“等会再抱。”
说完,他从桌上的皮夹里抽出一张十块钱来。
明决不解地看着他。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施世朗将那张十块钱折好后,放进明决上衣的口袋里,随后抬起头来,抱住他的脖子说:“那我买下你明晚的时间哦。”
明决垂脸看了一眼衣袋里的现钞,过后抬起头来,无比真心地问施世朗:“包夜吗?”
施世朗努唇:“都说明晚咯,肯定包。”
明决的双手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肩背,扣住他就往自己怀里按。
“包夜得加钱!”
直至到了音乐厅门口,看见外
', ' ')('面贴着的单人海报,施世朗才知道,原来那位汤岫辛口中的德国华裔青年钢琴家,就是江屿。
堂堂施世朗,是不可能逃跑的。
音乐厅里,施世朗回过神来,盯着明决与他十指交扣的手,看了一阵后,默默揽住他的手臂,把头靠到了明决的肩上。
演奏会中场休息时,施世朗与明决一同去了盥洗室。
他出来时,看见明决正在不远处的走廊里,与江屿站在一起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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