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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决躺在他的身下,用一种冷静淡然的目光看了他几秒钟,忽然很轻地笑了。
“是吗?”他问施世朗。
施世朗还未理解他这笑的意思,明决的神色忽地就变了。下一秒,他的手猝不及防反被明决锁住,伴随着腕骨传来一阵的剧痛,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已经被反身按在了地上。
紧接着,他听见明决带有轻视的声音在他耳朵后方响起。
“怎么?还想用这招来对付我?”
明决停顿两秒钟,接着对他说:“施世朗,你真以为那次对练你赢了我?”
“那是我让你的,我根本就不屑跟你比。”
施世朗一听他的话,登时不悦起来,挣扎着想要从地上起来,却被明决按得动弹不得。
他被明决气坏了,大口喘着气,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明决,你以为你这是大度吗?你这是窝囊!”
他侧着脸骂道:“输赢你可以让,未婚妻你可以让,男人的尊严你也可以让,做男人做成你这个样子还有什么用!”
明决这个时候是完全醉了,他因为睡不着觉头痛得想死,意志也已经不受理智控制了。
他俯下|身来,压着施世朗的后脑咬牙切齿:“你不要再说了!”
施世朗这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醉得根本管不住他那张嘴。
“我为什么不可以说?”他扯着嗓子怒道,“你要真是个男人,怕什么人家说你!你就是没用,就他妈不是个男人!”
明决彻底被施世朗激怒了,那阵偏激的恼怒从头顶蔓延了他的身下。
施世朗不肯住嘴,他就让他住嘴。
他转过脸去,看见桌上放着一捆尼龙绳,旋即将它拿走,在施世朗的腕骨上缠了好几圈,以最快的速度绑紧了施世朗的双手。
紧接着,他把手伸进了施世朗的身下。
施世朗注意他的动作,开始挣扎起来。但他的手已经被明决给捆在背后,下|身也被明决给制得死死的,做的只是无用功。
“你在做什么?”
他刚喊出声,裤子已经被明决给解了下来。
施世朗大脑空白了几秒钟,随后开口笑了。
“就这样吗?”他满不在乎地说,“大家都是男人,给你看又怎么样?你运气不错,能从我这里,领教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明决没有说话,他就以为是被他的坐怀不乱给镇住了,颇是得意地笑了起来。
很快,在明决把泛着高热的手放到他腿上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夜里,在一片喑哑的寂静之中,施世朗拉开浴室门,极其缓慢地走了出来。
屋里很暗,但没到阴暗的地步,墙角那盏落地灯透过外面套着的旧式大灯罩,给这屋里留下了很是微弱的光亮。
施世朗扶着腰,忍着胯骨和大腿|内侧的酸痛,十分轻缓地移着步子来到床的一边。
他很累,累得真的走不动了,他需要在明决的床上休息一会才有力气回家。
明决已经睡了。
施世朗拉开被子,在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再很轻地把被子给盖上。
他不希望吵醒明决,转念又想,应该也吵不醒明决。
明决已经够醉了。
施世朗侧身躺下以后,尝试了几次,都无法合眼睡觉。
没办法,他的大脑太混乱了,根本就睡不着。
他的脸贴着枕头,闻到上面属于明决的味道,是他记忆里明决的味道,和刚才明决趴在他背上时的味道截然相反。
那只是酒气而已。
现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做梦一样,他都想不起来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了。
唯一还记得的,是明决一面扪着他,一面在他耳边哑着声音问他,自己是不是男人。
还有就是,他跟着明决一起动时,脑海里那股想要去吻明决的强烈欲望。
可明决根本就不想理他,哪怕他喝醉了神志不清,哪怕是自己转过脸主动迎上去,明决也不想吻他。
该死,他为什么要自讨苦吃,为什么不在明决让他走的时候安静离开,弄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该死,他按着自己皱缩的胃腹想,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明决。
后来,他在身体沉淀的疲惫下慢慢有了倦意,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亮了。
明决已经不在屋里了。
他把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酒瓶、酒杯;樱桃派、蜜桃馅饼;尼龙绳、碎照片,它们统统都不见了。
所有与昨晚有关的东西都被清理掉了,就好像昨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施世朗的大脑,皮肤,身上每一处有知觉的地方,都不会忘记,昨天晚上,在这间屋子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世朗觉得自己病了。
十几天来,他没有睡过一日好觉。每次一闭上眼,他的脑海
', ' ')('里就会自动浮现,那天晚上,他面朝下趴伏在地,明决压在他身上,对他所做的事情。
即便是进入了短暂的睡眠,他也总是会做各种各样与明决有关的梦。
他梦见,他和明决在阳台,床上,车里,在各种不同的场所做|爱。在梦里,明决永远都是面无表情地压着他,连笑都不笑。每次他好像那天晚上一样抱着明决的脖子迎上去试图吻他,明决就会用手把他的脸推回去,不让自己吻他,也不让自己看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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