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施世朗将手穿进她泛着迷人香气的长卷发间,稍稍把她的脸摁向自己,回答说:“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流真抱着他嗔道:“有什么好看的呀,不就是一群马在草地上跑来跑去的。”
施世朗温柔笑笑:“还是很好看的。”
话落,俯下|身去,含住了她的唇。
“明决。”
明决刚走进马会大楼,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转过身去。
一个衣着讲究,有着姣好相貌的男子徐步走到了他面前,明决朝他笑笑。
“宸嘉。”
季宸嘉抬手拍拍他的肩:“好久没见过你了。”
明决看着他,微微扬唇:“我可是一直呆在这个地方没出去过。反倒是你,世界各地到处跑。”
“你快别挖苦我了,”季宸嘉抬手捏了捏两边太阳穴,有些头疼地说,“天天南征北讨的,在外面陌生的床睡多了,回到家反而夜夜失眠。”
明决笑得颇具同情心:“这就是继承人的生活。”
季宸嘉无言地挑了挑眉。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他抬头问明决,“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明决朝他敞了敞双臂,微笑着说:“如你所见。”
听此,季宸嘉忽地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
“明决,到了今天,我还是觉得很可惜。”
“宸嘉……”明决无奈地偏头看他。
“要不是当初季初一时鬼迷心窍,你们就不会——”
“好了,”明决把手放到他的肩上,温和地打断他,“都过去了。”
季宸嘉沉默少时,开口道:“明决,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最敬重的朋友。”
他停顿着,又说:“也是我最心仪的妹夫。”
明决顿然失笑:“你这话可别让你现在的妹夫听见。”
“孔淇笙?”
“他倒还行,”季宸嘉咧咧嘴说,“但在我心里,还是你最好。”
明决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明决问他,“季初最近还好吗?听说她好像快要生了。”
季宸嘉点点头:“快了,预产期大概在十天后,我特地赶回来的。”
说完,他忽然拉了拉明决的衣袖。
明决抬头:“怎么?”
“你如果有空,抽个时间去看看季初吧。”
季宸嘉看着他讲:“不知是不是快到预产期了,季初最近似乎有些紧张,情绪也不高。我想着,你有时间去看看她,陪她说说话,她心情也许会好点。”
说着,他往明决跟前靠近了些,眼巴巴地瞅着明决,抿起唇说:“明决,你不会拒绝我吧?”
明决看他这副模样,跟读书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哪还有什么未来船王的样子,霎时觉得有些好笑。
他拍了拍季宸嘉的手,答应道:“好。”
又接着问:“季初现在是还在家里待产吗?”
“已经送到圣心医院了,”季宸嘉答道,“前天的事情。”
“那好,”明决点了下头,“下周我去看看她。”
一听这话,季宸嘉立时高兴起来,笑着揽住他的肩膀。
“走,看马去。”
“欸。”
明决没挪步,用手里的入场券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讲:“季大少爷,我们不同方向。”
季宸嘉笑了起来:“这么久不见,你倒是幽默了些。”
明决淡定地看着他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季宸嘉听他这话,骤然不解起来,一把抽走了他手里的入场券,打开来一看,瞬时无话可说了。
他皱着眉看明决,有些无语道:“你不是吧?”
明决对他笑了笑。
“别闹了,”季宸嘉作势要推着他往前走,“你可是马主,厢房还为你空着呢。”
明决不急不慢,又拍了拍他的手背。
季宸嘉停了下来。
明决回过身来,看着他说:“宸嘉,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这些冷冰冰,令人感觉窒息的场所。”
言语间,他转过脸去,透过大楼的巨幕透明窗,望向外面的公众席看台,面色平静地讲:“那个地方才属于我。”
“那里有阳光,有人声,可以自由呼吸,可以放声呐喊,还可以离我的华齐更近一点。”
季宸嘉安静地看着明决,少时过后,淡淡笑着,用有些坚定的力量按了按他的肩膀。
明决回过头来。
“那你去吧,”季宸嘉弯弯唇角,“别忘了去看季初。”
明决点头:“嗯。”
视野开阔的公众看台上,施世朗靠在席位前,上身稍稍俯倾,一只手放在钢制围栏上,另一只手抓着一副小巧的望远镜,正朝着底下的草地赛场观望。
流真圈着他的腰倚在他身上,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女式太阳镜,在太阳下站久了,被晒得
', ' ')('双耳微微发热,不大自在地拨弄了下她的波浪长发。
赛马快要开始,看台上的人越来越多,太阳的势头似乎也越来越猛。
流真对这些吵吵闹闹的比赛根本不感兴趣,无奈施世朗跟孩子一样,留好的贵宾厢房不去,偏要到这人多嘈杂的公众席来,现在更是把整副心思都放在了赛场上,连话都不跟她说一句。
她一个人等得实在无聊,换了一个倚靠施世朗的姿势,脸往旁边一转,在繁冗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清澈的身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