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染却笑了,笑声清澈却阴冷:“……那么,你就不是真的岳兰芽。嗯,如你所说,你只是兰伢子——所以,你方才又是向本官撒了谎!兰伢子,你说这回本官该如何罚你?”
兰芽立时想到慕容,耳畔浮起那晚惨叫。
兰芽惊呼:“大人!奴婢不敢,奴婢真的是岳兰芽!”
司夜染的笑声便更加清澈,他甚至含笑蹲下来,就在兰芽面前。他的嗓音也诡异变得柔软起来,像是春风春雨涤荡过的柳枝:“岳兰芽是女儿,兰伢子却是男儿。你既说你是岳兰芽,你又该如何向我证明你是女儿身呢?”
兰芽如遭雷击,定定上望。
司夜染森然起身,背转身去走向书架。随意从内里抽了一卷书,慵懒说:“……你自己慢慢想。如果想不到法子,就老老实实将那几个人的脸给本官勾画清楚,也好本官去缉捕。”
那几条性命重,还是女儿身重?兰芽心底几个来回。
翻腾渐渐平息下来,兰芽不再害怕,淡然起身。
司夜染静静读书,耳畔渐传来衣带簌簌之声。他目光梢顿,指尖从书页滑落……
微一皱眉,他索性阖上眼。
房间中寂静得连窗外叶落之声都听得清,兰芽屏住呼吸,手指灵动。少顷,深吸口气抬眼望向那锦袍颀长的背影:“大人,请看。”
司夜染阖着眼,眉尖不为人知地微微一跳,嗓音干哑:“看什么?”
窗外风来,袭上没有了布料遮掩的部位。兰芽耐住周身的冰冷,也闭住眼睛:“大人请看——奴婢身为女儿身的明证!”
最后一声,终究还是泄露了心底的绝望。
宁以一身之辱,换得那几条性命得安。爹若泉下有知,定能体谅。
不知等了多久,她也并未睁开眼睛,但是就是知道,司夜染已然转过身来,正在——望着她。
她感受得到他的目光,森凉如刃,一点一点切开她的皮肤。
她终是紧张,深深吸气。
他却于这一刻向她走过来,一步一步地走近。他的目光越发炙浓,烙在她皮肤上,渐渐由寒生温,由温成灼!
她便更紧张,呼吸更乱更深更急。
她自己不知,那一对雪柔,因此而扑簌簌上下颤动不休……玉粼生波,潋滟不绝。
而之上的两枚珊红,恰似枝头新果,鲜美异常。
兰芽用力摒除自己脑海中这般奇异的想象,嘶声低喊:“大人,奴婢此番可让大人满意!奴婢是女儿身,奴婢是岳兰芽,大人可肯信了?”
三两步间,他已到了她耳畔。
他身上原本如天山雪莲般的冷香,也仿佛灼热潋滟开来,侵袭她鼻息。
他却凑在她耳际,用依旧阴冷的语声说:“岳兰芽,你果然笨得不可救药。想要证明你是女儿身,只需给我看你耳上小孔……谁曾令尔,自解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