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算了吧。就现在这状况,我觉得你最好跟我走一趟比较好。”周行冷笑道,旋即将眼见的手铐取出来。
吕梁身子一僵,连忙走了上前,央求道:“我说长官,整个事件就是一场误会,不用这么夸张吧。而且咱们不是兄弟吗?不如就这么算了?”一边说着话,一边自兜中掏出一锭银子,就要塞入周行的荷包之内。
“谁和你是兄弟啊!”
周行冷哼一声,手一挥就将吕梁那银子丢到一边,然后指着自己的肩章,骂道:“看明白了吗?我可是宪兵!和你们这帮渣子可不一样,别用你那些臭玩意侮辱我。”神色微冷,周行用看着死人的眼神看着吕梁,口中也是宣布道:“欺压百姓、贿赂长官。这两桩罪可是扎扎实实的,还请你现在跟我走一趟吧。”
“这位,还请和咱们走一趟吧。”
他身后宪兵也是一起走出来,手中拿着手铐脚镣,就打算将吕梁给拷住。
“长官。这您可不地道啊。”
吕梁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他收起了笑容来,语气也相当的不善:“我只是收回我自己的田产,这也有错吗?”
“田产?哼!那你拿出地契来证明啊,我想主公不会就连这个也不承认。”
周行稍感诧异,自他成为宪兵之后,可很少见到有人敢这么和自己顶撞了,但他如今乃是宪兵,又岂会因为对方这般态度而放弃,当即喝道:“你现在,还是乖乖的和我走一趟,等坐完牢之后再说这些吧。”
“你!你真的要抓我?”
吕梁脸色顿时涨红,当初取得这些田产的时候,他可着实废了不少功夫,期间也不知害了多少百姓。若是这些事情被捅出来,他别说拿回田产了,只怕项上人头都会被摘下来。
周行轻蔑一笑,诉道:“你以为呢?”
“莫要忘了,我可是从七品的武德郎,身兼都指挥使之责。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尉官,也敢抓我?”吕梁耐不住内心恐惧,又是高声骂道。
先前时候,他不过是摄于华夏军的威慑,这才不想将事情闹大,甚至就连面对李勋这个尉官也是如此。然而现在,当面临入狱的威胁时候,吕梁也撕破了面皮,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官阶,打算压对方一头。
他相当清楚,自己若是被抓紧监狱,那一辈子可就真的完蛋了。
“呵。好个从七品的武德郎,那我倒要问问你了,你这官衔是谁封的?赵璂吗?”
周行耻笑了起来,华夏军和宋朝军制虽有不同,不过也有一定的规律可言,吕梁的官职类比于华夏军的少校,可要比周行尉官身份要大许多。只可惜周行却不吃这一套,他直接对着吕梁骂了起来,甚至对当今圣上也不怎么恭敬:“只可惜那赵璂也不行了,竟然让那促织丞相掌管朝政?要不然何必让我家主公出手?别忘了,眼下襄阳可是咱华夏军的地盘。”
就表面上来说,萧凤或许还尊奉宋朝为正统,但是在华夏军之内,对宋朝却多有轻蔑之态,而这种风气在宋军战败之后更是昭然若揭。
更何况他可是宪兵,身上肩负着的乃是军法,正所谓见官大三级,就算吕梁当真是校官,闹到上面的时候也不怕。
“你!你竟然污蔑圣上?”
吕梁满是不可置信,张口喝道。
周行昂着头来,嘲笑道:“我就骂了又如何?毕竟那厮也不过一介脑瘫儿,还不能让人说?而且你莫要忘了身份,身为叛军的你们,莫不是还打算重新投入那家伙麾下?”
吕梁为之气馁,他所谓的身份,在华夏军之前的确是不值一提,但他还是不肯罢休,又将吕文焕抬了出来。
“你们当真要抓我?莫要忘了,我可是吕长官的侄子,你就不怕得罪吕长官吗?”
“我管你是谁的亲戚。就算是皇帝老子他爹也不行。”
周行手一挥,身后宪兵一起涌上,纵然吕梁如何不愿,再被黑漆漆的枪口对着的时候,也只能被压在地上拷了起来。
虽是被拷了起来,但吕梁却不肯罢休,还在叫嚷着:“我要见长官,我要见吕大人,你们不能抓我!”
“啪!”的一声,吕梁的话直接被堵在口中,呕出一股鲜血来,还有几颗牙也被打了出来。
“哼,这下安静了吧。”
周行甩了甩手,感觉酸疼酸疼的。
为了让对方闭嘴,他刚才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抡圆了胳膊,对着吕梁就是结结实实的来了一巴掌,这才让吕梁安静下来。
“你,你们,我要你们,好看。”
大概牙齿都被打断了,吕梁说话都有点露气。
只不过周行不怎么在意,他对着吕梁踢了两脚,才让他安静下来。
“还有他们,也一起抓起来。”
吕梁身后的那些士兵眼见长官被抓,也是有所骚动,只不过被那枪口一怼,当然也是心生怯弱,一个个跪倒在地,同样的被抓起来。
就这样,周行带着吕梁很快的离开了这里,唐店村也终于恢复了往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