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心中想着:“原来是这样吗?”瞧着四下无人时候,她想着白天时候的场景,便忍不住心中渴望,只是刚一开口,便稍感羞涩闭上了嘴巴。
萧凤笑道:“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魔,不会吃了你的。”
“好吧。还请主公饶恕在下冒昧问一下,您之所以留在这里,莫非真的打算将襄阳交给宋朝?”
王牧问出了心中疑惑,先前看萧凤和汪立信说话时候,她就已经充满了困惑,如今瞧见萧凤在这里,便单独问了起来。
萧凤摇摇头回道:“当然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主公您为何还要和那汪立信那般说辞?甚至还说什么答应对方的宴请?”王牧感到不解,弄不清楚萧凤的目的。
萧凤笑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你觉得我这话,只是说给汪立信听的吗?莫要忘了,这江陵府之内人口众多,和汪立信存着别样心思的大有人在,那些人才是我争取的对象。为政者,更应当知晓言论的重要性。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
王牧稍感恍悟,心中若有所思,开始琢磨着先前萧凤每一句话的意思。
萧凤笑了笑,打断了王牧的思考:“眼下已经这般时候了,还是快些歇息吧。”
两人各自歇息下来,等到第二日之后,那汪立信也早已经来到了大堂之外等候,似乎还存着一丝希望。
然而此刻,自远处一骑飞来,却是向萧凤传来一个消息。
“启禀主公,襄阳有事还请主公速回。”
拆开信函之后,萧凤看了一眼,当即将其收回怀中,然后满是遗憾的抱拳对着汪立信躬身一拜:“汪制置使,你也看到我的属下都已经传来飞信了,实在是不能在这里继续消耗了,所以这就告辞吧。”
“晋王殿下?你这是要走了吗?就不能在这里多留一些时日?”
汪立信着急起来,毕竟他这一次的目的可没有达成。
萧凤摆摆手回道:“不行。”语气长叹,神色透着悲伤:“你也知晓,那襄阳才刚刚自鞑子手中夺下来,尚有许多事情未曾完成,若是没有我坐镇的话,定然难以维持稳定。所以抱歉了!”言尽于此,萧凤对着汪立信拱手一拜,便径直离开了这里,那王牧心中讶异之下,也连忙跟在萧凤身后,一起离开了此地。
“唉。难不成就这样结束了?”
目送两人离开,汪立信不免感到懊恼,暗暗悔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若是等到她当真将襄阳纳入口中,接下来应该就是我的江陵府了吧。到时候,我又该如何应对?”
默默地想着这一切,汪立信更感绝望,更不知晓应该如何应对,只能默默地伫立在原地,任由那阳光撒在他佝偻的身子之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来。
另一边,在辞别了汪立信之后,萧凤也重新来到战舰之前。
因为这战舰的出现,可着实将城中不少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他们纷纷自城中走出来,遥遥看着这个匪夷所思的东西,口中也是称赞不已。若非有华夏军警戒,只怕这群人会直接爬到战舰之上吧。
看着这一幕,萧凤脸上透着得意来。
让这些宋朝百姓为华夏军的实力所震惊,也是他的目的所在。
而那舰长见到两人到来,也连忙让人拉响汽笛,“呜”的一声巨响,让周围的那些百姓莫不是心惊胆战,连连朝着后面退去,口中也嘀咕了起来,尤其是见到了这巨大战舰在蒸汽机的动力下开始缓缓挪动起来,更是发出赞叹来。
“这般巨响,莫不是雷公电母?竟然这般刺耳!”
“好个家伙。这么大还能动的这么快?”
“若非玄女娘娘,只怕也弄不出这玩意来吧。”
“……”
诸般言辞,只为了表示他们内心的钦佩来。
萧凤看着众人这般表现,其得意之色亦是溢于言表。
那舰长走了上来,诉道:“主公,我们可以走了。”
“很好。那我们这就走吧。”
凝目看着眼前的城市,萧凤发出了自己的命令,心中却是冒出了一个想法:“日后,定要重新回到这里来。”
汽笛鸣响,战舰破浪,载着众人一路朝着襄阳之处行去。
紧随萧凤身后,王牧将这一切也看在眼中,尤其是当看到众人眼中倾慕的萧凤的时候,更是丝毫不曾掩饰自己内心的渴望。
“总有一天,我也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