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商逸面露不屑,反驳道:“你将我当成了什么人了?莫非以为我也是和鞑子勾结的人吗?”
王德昭骂道:“难道不是吗?当初你追杀我的样子,我可还是记忆犹新呢。”
“王兄。”见两人争执不断,李漠插嘴道:“商逸他也是被其师尊骗了,方才干出这种蠢事来。既然如此,不如原谅他一次吧。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乃是阻止丁博,要不然等到他开始造反的话,那一切可都晚了。”
“造反?那厮当真打算这么做?”
王德昭也是为之诧异,直接问道。
虽是知晓这厮打算造反,但王德昭却不怎么在意,毕竟此地有东方集团军坐镇,区区一个丁博根本就无法造成多大影响来。
李漠回道:“那是当然,要不然他千辛万苦弄出这些事情来干什么?不就是为了配合鞑子,将均州占据下来吗?丁博或许不怎么强,但若是鞑子呢?若是那元军当真攻来的话,东方集团军只怕就无法腾出手来,到时候均州纵然将其镇压下来,也定然受损严重。”
“不好。”
商逸脑中蓦然闪过张魁相貌,当即叫道:“若是他打算造反的话,只怕就是现在。”
“什么?那他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
王德昭也是有些惊愕,那人如此快速的行动,实在是让他有所震惊。
商逸诉道:“若是我所料没错,他应该在前往均州造船厂的路上。”
“均州造船厂?那断然不能让他得逞,必须阻止他。”王德昭叫道,立时便纵身一跃,朝着均州奔去。
均州乃是他的故乡,他自然不愿意让自己的家乡成为那些野心家的牺牲品。
商逸变得踟蹰起来,却不知晓自己应该如何去做,他看着李漠,口中喃喃自语:“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一切?”若是李漠不告诉他,那么在他的心目中,丁博还是那个广播仁义、侠肝义胆的侠客,而不是如今为了一己私欲祸乱均州的魔头。
“唉。人皆有私,我如此,他如此,你也如此。”
低沉的轻叹,李漠坦然道出自己的哀叹,他终究不似李漠那样,敢于真的和华夏军对抗。
商逸嘴唇嗫嚅,似是在询问着自己,又仿佛在质疑他人:“那我呢,我又该如何?”
“你。如果你认为的话,也许你应该去问一下,问问他为何这样。至少,总比怀揣着困惑,迷茫的度过一生要好得多。”李漠诉道。
商逸俯首一拜,诉道:“多谢。”
地上长剑跃起,又被他插入剑鞘之中,一步一走踏向远方,似是准备寻求自己内心的答案。
面临着一切,商逸终究充满不甘,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寻求应该的答案。
看着商逸、王德昭两人离开,李漠长叹一声,又道:“既然你们两个都选择了自己的道路,那我也应该将这事情告诉杜彦圭他们了。若是没有他们的协助的话,可无法顺利平息这一次的叛乱。”言罢之后,也是迈开步伐,朝着另外一边走去。
三个人,三条路,三种抉择。
至此,终于划下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