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校双眉蹙紧,自赵孟頫、曹傅两人脸上看了一下之后,透着叹息:“唉!看你们的样子,也是养尊处优之人,想必家世也是不错。没想到却甘于和鞑子厮混,真的是可惜了。”
赵孟頫瞧见众人鄙夷,心中一紧之下,当机张口辩道:“我不是叛徒!”
“你不是叛徒?那谁是?”上校冷笑道。
赵孟頫神色一顿,复有继续辩驳道:“我是被那哲巴尔抓来的,我是被逼的。”
“被逼?既然是被逼的,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援救哲巴尔?这一点,我相信我的士兵,是不会看错的。”那上校一点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以华夏文化传承者自居的赤凤军,对待这种忘恩负义之辈,向来都是鄙夷的。
“这其中另有缘故,我也是其中的受害者。”赵孟頫更是紧张,又是转头看向曹傅,诉道:“你快说啊,不然的话我们都会被当作叛徒的。”
“子昂,没用的。你要清楚,现在你说的越多,反而让自己更有嫌疑,知道了吗?”
曹傅只是冷冷的站在一边,并未诉说。
赵孟頫更感绝望,叫道:“难道就让我这样的被认定为叛徒吗?”
以赤凤军之严苛,是决计不会接受一介叛徒成为王夫,此事一旦被确定,那他就真的彻底完蛋了。
阿里娅置若罔闻,想到自己唯一亲人已然死亡,心中已然是一片死灰,更是没有半分的生机,就那么痴愣愣的站在,任由旁边的士兵来回拖拽。
那上校也没兴趣继续纠缠,直接吩咐士兵:“既然你无法说清楚,那我更不可能放过你了。而且看你这有恃无恐的样子,只怕你和那些叛徒还有联系。若是这样,倒是不能将你送往铁路局了。需得将你扣押,等到国土安全局之人到来,他们自然会有办法让你开口。”
这上校言辞之中,也是透着一股怒气。
毕竟当初赤凤军被蒙古自保安州打出时候,城中的那些世家豪族出力不小,所以连带着对赵孟頫这般被牵连进去的人也充满着怨恨。
若非这群人如此作为,他们又岂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听到这上校这般吩咐,那些士兵一起用力,就拖着三人,朝着那临时设置的监狱走去。
“王钦上校,可否停一下?”
而在这时,于远处却是奔来一人。
王钦一脸诧异,却问:“周成?为何?”
此番能够攻下德靖寨,亲自送上德靖寨城防布置图的周成乃是首功,所以王钦对周成相当看重,甚至有打算将其当作自己衣钵看待。
周成侧目看了一眼赵孟頫,连忙道:“王上校,他不是叛徒。”
“不是?”王钦奇道。
而那赵孟頫也是面有诧异,叫道:“你是周成?没想到你竟然逃出来了?”
“没错。而且幸亏有赤凤军相助,否则我如何能够复仇?”
周成笑道,随后看向王钦,解释道:“当然。当初我被关在马厩遭受毒打的时候,正是被此人所救,方才侥幸存活下来。他既然敢在敌人眼皮之下做出这种事情,那当然不可能是叛徒。”
“虽是如此,但他之前救援哲巴尔也是事实。”王钦回道。
周成神色一顿,眼见赵孟頫可怜巴巴看着自己,又想到先前救命之恩,自是硬着头皮,诉道:“虽是如此,但我相信这其中只怕有什么误会。既然如此,不如暂时将他们留在军中,莫要急着送往铁道部,如何?”
王钦沉思片刻之后,回道:“那就依你所言。”侧目看了三人一眼,斥责道:“但若是查清楚你们和蒙古当真有联系,那就莫要怪我狠辣了。你知道了吗?”
赵孟頫无奈之下,只好接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