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刻,却自嘉陵江对岸,正有数十艘战舰经过。
见到这一幕,汪良辰立时紧张起来,连忙劝道:“哥哥,那宋军已然出阵,我等不如这就回去?”
他与汪德臣皆是蒙古人,向来不通水性,故此对水战之术向来忌惮,唯恐沾染上。
汪德臣却是面露不屑,高声一笑:“怕什么?他们不过是前来此地,为某家送战船的!既然如此,某家如何要怕?”话甫落,已然凌空跃起,一身真元纳入双足之间,只在江面之上轻轻一点,已然如雄鹰狩猎一般,簌然落到战船之中。
战船之上的士兵眼见这一幕全数惊住,纷纷自船中跑到甲板之上,想要以战船之上的弩弓以及火铳对付此人。
“砰砰砰!”
一连串爆蚕豆的声音响彻天际,正是得自赤凤军的老式铳枪。
乍见射来弹丸,汪德臣轻喝一声:“一字刀决——斩!”一瞬间,周身刀芒大作,亿万罡气尽化如一,瞬成锐利长刀,数十颗弹丸尽数泯灭,锋芒所指之地,立时让那些火枪手哀嚎倒下,余势未定直接灌入战船之中。
居于船内的将领听到动静,正欲出来助阵时候,也被这刀芒直接扫过,惨嚎一声旋即授首,更无丝毫抵抗可能。
刀芒锐利,立时从整个战船穿破,消失于江中。
其后只听“咔嚓”一声,战船桅杆立时断裂,便是整个船体,亦是传来“砰砰砰”清脆之声,少顷整个船只“轰隆”一声,却是整个解体,碎屑随着尸体飘入江中,旋即被湍急的浪潮卷走,不在看到丝毫踪迹。
其余战船眼见这一幕,也是惊呆了,竟是尚未来得及反应,自己这方的战舰便已然崩溃。
“尔等若是再不投降,他们便是你等的未来。”挥动长刀,汪德臣对着对方士兵叫嚣着。
那些人自然胆战心惊,又见江上飘来无数皮筏,上面自有无数士兵挥动船桨,朝着这边划来。如此情形,自然令他们倍感吃惊,而自家旗舰也和着整个战船统帅而完全覆灭,只好放弃抵抗,任由那些士兵将战船夺了去。
“我便说了。这宋朝将士全都是没卵蛋的家伙,毫无抵抗的能力。”汪德臣哈哈大笑,对自己强夺整个战船,自然是无比得意,又见汪良辰走上前来,立时吩咐道:“你且将这些战船收拢,作为我等运输粮草、士兵的工具。至于那钓鱼城,日后定然要将此城攻下。”
皱眉看了一眼远处山头,以汪德臣的视力,自然能够将那山头之上影影绰绰的身形看的分明。
他此战已然精疲力竭,若要继续战斗实为不智,故此打算借此撤退,暂时休憩片刻,等到蒙哥、郭侃率领大军抵达之后,再发动全面进攻。
把守此城的乃是王坚、余玠,以他们两人手段,仅仅是丹鼎的汪德臣自然远远不及。
待到回到帐中,却从帐外有一人走入其中,对着汪德臣诉道:“将军。这是可汗给你的信!”
“哦?可汗说了什么了?”
汪德臣一脸喜悦,赶紧将信函接过来,展开一览。
初时尚是一脸喜悦,次之却是愁上眉梢,直到最后尽是咬牙切齿,简直就是一变脸大师。
“好个赤凤军。竟然趁着这个机会,将我辛苦打下来的地方全都给夺了?”忍不住胸中怒焰,汪德臣捏紧手中信函,猛地朝着地上一丢。
听到动静,汪良辰连忙翻开帷幕,踏入其中问道:“哥哥,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臣他,他被赤凤军给杀了。”汪德臣一见汪良辰,嘴唇一阵嗫嚅,却是摇了摇头。
“二哥他死了?”汪良辰一阵恍惚,不觉问道:“而且还是赤凤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月余前。纽磷自利州而来的商贩口中听到消息,说那赤凤军自关中出动,直接夺取了兴元府,其后更是屡屡兴兵,目前已然连续攻占利州、沔州、成州、凤州、洋州等地。而且就目前看来的,对方只怕会进入蜀中。准备针对我等展开行动。”目露懊恼,汪德臣死死捏紧拳头,胸中莫不是恼恨。
当初时候他便看出赤凤军狼子野心,但囿于蒙哥攻宋计划,只得放弃利州一代,随同蒙哥来到这合州之下。
然而,这赤凤军却趁着蒙古大军调离时候,直接集中大部分的兵力趁虚而入,不仅仅将整个汉中纳为赤凤军的地盘,更是打算趁此机会趁火打劫,直接夺了整个川蜀?
想到这一点,汪德臣自然恼恨无比,喝道:“赤凤军!我和你誓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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