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海面容怒色更甚:“你这是在逼我?”
阔端早有命令,彻底封锁整个汉中地区,不得令有一人、一物进入汉中,而他乃是阔端部下,自然是以执行其任务为重,但如今却遭宋子贞阻拦,很显然其任务是难以完成了。
“没错。我早就说了,要么退兵,要么战!”宋子贞继续警告着。
恰逢此刻,远处忽有数声炮声惊醒一干人等,而战船周围亦是腾起数道水柱。如此场景,立时便将两人惊起,一起扭头看向远处,便将远处也是一样驶来一艘战船,这战船体积不比他们脚下战舰差,而上面所携带的火炮数量亦是远胜战舰,至于战舰之上悬挂的赤红火凤旗帜,自然乃是赤凤军的国旗。
“嗯?”
塔海神色一愣,心想:“如今赤贼已经来了,看来今日行动是彻底泡汤了,既然如此,那不如就先撤退,也免得将两人关系闹僵。”一边想着事情,一边将弯刀重新插入刀鞘之中,然后俯下身子对着宋子贞便是一拜,诉道:“既然你如此坚持,那我便退吧。”说着,便令战船之上的士兵收起火炮、手炮,开始操控这艘战舰离开这里。
赤凤军已然到这里,他们若是继续纠缠,那对目前状况相当不利。
塔海明白这一点,便很快的离开了此地。
“好个家伙,没想到他们就这么走了?若非要救援此地难民,否则定然冲上去,将对方全数打落黄河去吃泥巴。”遥遥望着离去的战船,王著有些不甘。
“不管如何,咱们还是先抓紧时间救助伤员呢。。”
秦长卿长叹一声,已然下令船上士兵跃入河中,将那些溺水的难民尽数救起来。
此刻赤凤军根据地之中正缺忍受,迫切需要大量的人手去种植庄家、开垦农田,从而能够为赤凤军的茁壮成长奠定基础,所以他们才屡屡动用水兵还有骑兵打击河中府的蒙古军队,为的便是能够从对方的魔爪之下,将这些个难民救下。
…………
回到河中府之后,塔海一想宋子贞的表现,便感觉恼怒无比,拾起旁边的茶杯朝着墙上便是一丢,茶杯登时破碎,更让塔海感觉愤怒:“之前之所以央求史天泽将此人派来,便是为了能够利用他的智慧好对付潼关守将,没想到这厮却因一些愚民而和我作对?看来若是不教这厮明白将军苦心,是断然无法继续用了。”
脑中暗自想着应当如何处置宋子贞,塔海轻抚身侧金刀,眉间都是愁容。
他也知晓宋子贞此人天赋非常、智慧亦是不凡,寻常手段只怕难以对付此人,便暂时摁下心思下来,留待以后在解决。
天空已然泛起白色,宣告着一日即将开始,但塔海操劳一夜甚是疲倦,便兀自沉入睡梦之中,准备好好休息一下恢复精力。
宋子贞亦是感觉疲倦,更因为心情波动,惹的体内真元躁动不安,也只好寻了一个幽静地方,开始运功稳住体内真元,以免走火入魔伤到了自己。
他这一运功自然是忘却了时间,等到身体恢复之后,已是十日之后。
确认身体无碍,宋子贞便从房舍走出,重新来到河中府衙门之前,待到正要推开大门时候,却听里面传来一阵响声。
“我等边搜全城,每一个角落都找过了,并未找到宋主簿的踪迹?”
“没有?我不是说过了吗?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为何尔等竟然就连一人都未找到?”
“将军!我们就连城外二十里之内都搜了,就差不远处的潼关了。可是不管如何,就是没找到他啊。”
“哼!那你告诉我,凭空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这么消失了呢?难不成他变成鬼,跑到地下了吗?”
“可是将军!我们实在的尽力了。而且将军,或许他已经——”
“或许什么?”
“将军。那人毕竟是汉人,和咱们不是一路的。而且还见到将军你屠戮汉民,若是他一怒之下,直接——”
听到这里,宋子贞勃然大怒,“砰”的一声撞开大门,诉道:“我在呢!”随后大刺刺的迈开脚步,踏入府衙之中。
见到真人出现,那些士兵包括为首军官皆是瞠目结舌弄不清楚状况。
塔海立时欣喜,赶紧走上前,诉道:“天见可怜,当初我没见到你,还以为你遭了赤凤军暗算。只是不知这些天,你到哪里去了?”
“为了避免走火入魔,压制爆腾的真元,我跑到黄河之底,借助其莫大压力,好能够压制体内真元。”宋子贞坦然说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遭了意外,故此未曾回来呢。”塔海微微叹息,颇为自责的回道:“真元暴走,气息紊乱?没想到你居然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之后自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诉道:“这瓶中乃是我当初立下功勋,可汗所赠送的定军丹,有稳定内息、固本培元的功效,你可服下,稳定自己的身体。”
“多谢将军厚爱,晚辈实在是无以为谢!”宋子贞倒也没有矫情,便将这药瓶收下,又问:“只是不知将军这么焦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