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这炮舟只是稍微调转了方向,三具虎蹲炮立时瞄准不远处的一艘海鹘,“轰”的一声巨响,不远处那明轮顿时崩碎,正准备调转船身的海鹘当即停住,浑似那蜗牛一样,行动缓慢了许多。
虽是无法行动,但是这海鹘倒也顽强,居然仗着自己身躯庞大,直接横在众多水舟之前,倚仗着上面所装备的弓弩、投石车之类的武器,疯狂的朝着水面之上的那些水舟打去。
碧蓝的河水,立时被那鲜红的血液染红。
“莫要靠近,只在远方给我进行炮击。首要瞄准对方各个弩弓和”
眼见几艘性急冲出的炮舟被对方砸碎,薛冷立刻下令所有炮舟停止冲锋。
没办法,他们所装备的炮舟太过狭小,仅能装备三具虎蹲炮,而那海鹘身躯庞大,不仅仅可以承载数百位战士,上面携带着的弩弓、投石车之类的武器也是多达数十具,纯以火力来说炮舟除却了射程更远外,并不具备优势。
正是因此,所以薛冷方才决定后撤,仅仅在远方进行射击。
一时间,跟在他身后的那些炮舟纷纷避开对方锋芒,正似那狼群一样,自四面八方蜂拥而起,将一艘海鹘包围起来,炮舟之上的三具虎蹲炮再次发威,将那正在咆哮着的弩弓整个砸碎,就连安装在船首的投石车也被整个打碎,蜷缩在那里的士兵当即惨嚎一声,纷纷自船上跌倒,摔入河水之中。
翻卷的水汽,带着一阵嫣红。
且浮且沉,这些失去了生命的尸体顺着河流,朝着下流流去。
受了这一击,那些士兵立刻慌张了许多,纷纷自船帮避开,企图避开虎蹲炮之威。
“很好,就这样给我维持住攻击,不要让它们有反抗的可能。”
于是,跟着薛冷后面,其余炮舟并未匆忙追上去,而是自水面之上划过了一个弧形,当即避开了两侧火力庞大的地方,钻入了对方攻击的死角继续开炮。每一下都将那海鹘之上的士卒、弓弩混着船帮、铁甲全数击碎,零落的碎屑还有鲜红的血液,越发的让这些水军惊惧不已。
只是一会儿,七艘海鹘之中,就有一艘海鹘整个断裂,失去了战斗力。
不远处,萧凤嘴角翘起,不免充满讽刺:“这些家伙,该不会以为我们会进行跳帮战吗?”毕竟在这中古时代,水战因为使用的弓弩、投石车威力太小等原因,还有水域并不广阔之类的因素,多数是以跳帮战为主。
以各类铁制武器勾住船帮,让士兵闯入水军之中大肆杀伐,说是水战其实不过是陆战的延续,惟一的变化仅仅在于战斗的地方改变了罢了。
此时此刻,这些海鹘固然是足以抵御风浪、全天候战斗的有力水军战舰,但是在完全改变战场环境的虎蹲炮之下,却彻底沦为了一个靶子,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被击败,并且最终被冰冷的河水所吞没。
而且无论他们如何抵抗,虎蹲炮还在持续射击。
每一次浓烈的炮声,都代表着海鹘之上十数人的死亡,每一次崩碎的船壳,都预示着海鹘那无法逃避的未来。
伴随着时间,海鹘之内早已经充满了冰冷的湖水,而那些士兵也早就在这漫天的炮声之中战战兢兢,再没有任何的反抗意识,直到最后一支白旗升起,那剩余的海鹘方才停歇,再无丝毫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