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不知者无罪。
花眠和玄极对于青玄的不满都保持着一种仁慈的宽容,基本对于他投来的不满目光,两人不约而同都露出了“好的知道了知道了”以及“坚决捍卫你的言论自由然而我也不会理”的态度……青玄被气到也变成了棺材脸, 直到巨船扬帆起航, 一切尘埃落定到,他不得不接受眼前的事实——
然后垂死挣扎下。
青玄: “公子,属下认为, 此行至关重要,带上花眠姑娘着实不妥。”
“嗯。”男人扶了扶腰间的剑,目光看向站在船舷边缘,双手张开摇摇晃晃地走独木的少女,目光柔和,“花眠,下来,掉下去怎么办?”
“掉不下去。”少女转了个圈,手背在身后笑嘻嘻道,“主人,北方有什么,我听说北方有很高的山,一望无际的土地,但是水源缺乏,气候干燥……所以瓜果特别甜!”
“到了地方,你亲自试过便知道了,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买。”玄极张开双臂,“现在,过来。”
花眠眼笑成弯月,裙角飞舞之间,犹如一只白色的蝴蝶从船舷飘落扑进男人怀中,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腰,她抬起头面颊红扑扑地冲着他笑。
玄极抬起手,摸摸她的头。
被彻底无视的青玄:“……”
不甘寂寞的青玄:“我还以为此行我们是去办正式,两位以为我们这是要去做什么?”
抱着男人腰的少女从他臂弯里探出一个头,停顿了下,占有欲十分强烈地抓紧了捉在男人腰带上的小爪子:“蜜月。”
玄极难得笑了起来,揉揉怀中人的脸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青玄:“……风浪有点大,我去找个盆,有点想吐。”
花眠稍稍睁大眼:“青玄侍卫晕船啊!”
青玄面无表情回:“吐不出来吐口血也行。”
……
前往北狄的路途同样遥远,最作死的是还得顺道路过东夷汐族,花眠觉得上次刚抢完人家的东西,这次又要打从人家的地盘经过实在是一件很尴尬的事情,谁知道玄极非常不以为然——
“我们这次是来还东西的,他们没理由对我们不客气。”
花眠:“……”
不然呢?
还敲锣打鼓恭迎人族将镇海圣物归还吗?
纵使是视作天,视作地的主人说的话,花眠偶尔也会在动摇的三观中对他说的话产生一些质疑……但是放在古代花眠就是标准的“二十四孝媳妇儿”,有任何的质疑都是吞回肚子里自己揣着直到忘记。所以这一次花眠也没说什么——
直到船只一只脚踏入东夷,当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整只船摇晃得仿佛快要倒扣入海中!
至此,早就对此有所准备的花眠丝毫没有任何的惊讶,甚至已经做到了和汐族女祭祀善水大干一场架刚正面的思想准备……
但是她很快地发现,弥漫在海面上的那股邪气并不属于善水,而且这气息,她可以说非常熟悉,是来自于她最初的主人,上古邪神“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