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门口也有很多蹲守的媒体和记者?,沈郁一行人刚下车,他们?就一股脑儿的围了上去,不过谁都没敢靠的太近,全都默契的保持在一米之外的距离。
“沈郁,传闻说这次上诉你们?有所准备,请问翻案的几率大吗?”
“沈郁,听说你们?已?经找到了新的证据,请问是真的吗?”
“大众都很关心这次的事件,可以提前透露一点消息吗?”
“…”
闪光灯噼里啪啦的闪个不停,记者?们?的问题也?如同机关枪似的没有间歇。
沈郁平时遇到记者?的围堵从来不理会这些人,但?今天毕竟特殊了,他就回应了一句。“我?比谁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法庭最后的宣判结果。”
记者?们?一听立刻跟着问:“所以是对?庭审结果很有信心的意思?吗?”
沈郁就不回应了,让他们?让出了条道儿,然后就护着邢延以及邢延爸妈进了法院大楼。
开庭之前,一家人都很紧张,邢延妈妈总也?忍不住和爸爸小声说话,好像不说话心里就不能安稳下来,沈郁去摸了摸邢延的手,发现冰凉。
“延哥。”沈郁把他的手拿过来,放在手边哈了哈气,帮他轻轻揉搓着。“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不会再失去任何东西了,别害怕。”
邢延微微抬起眸子看着他,笑了笑,点点头?。“嗯。”
下午三?点整,时间一到,法官和审判人员悉数到场,庭审准时开始。
邢延和律师坐在了被告席,沈郁代替母亲坐在对?面?的位置就那么看着他,好几次眼眶发热。
十几年前庭审的那次,邢延也?是坐在那里,沉默的低着头?,腕子上戴着的手铐明晃晃的反着光,刺的沈郁甚至不敢看他。
当年庭审的时候,沈郁极力反对?母亲的状告,为此甚至在现场大闹,可当时还未成年,证词也?只是部分?被采纳,对?于案件成立与否没有决定?权。
眼睁睁看着邢延被宣判定?罪,他心里的恨意遍及到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曾萌生过毁灭一切的念头?。
好在当时听说可以上诉,还有机会,他最终把希望寄托在了未来。
索性未来虽然隔了遥远的十年,但?最终也?还是来了。
当下形势大为不同,他虽然人坐在邢延的对?面?,但?心是和邢延紧紧靠在一起的。
法官法槌敲下,律师开始陈述辩护,继而展示证据。
几十分?钟的审判过程,仿佛度秒如年般漫长,又仿佛眨了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