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以前留学的时候他爸派在身边照顾的,也是混混。但他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怎么能这么烦,这么不要脸呢?
张郁从见到保川的第一秒,就一直生气。
而他不知道,保川从他回头望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把他盯上了。
张平峰说的一点也没错,张郁只是个不太会自我生存的青年,他从小被保护的太好,没了看护倒还真的像要出事,而C城现在局势不明朗,只能把他先送走。保川忆起张叔那时的语气,宠溺中又透露着担心。他叼着烟,跟张叔承诺,守一个人而已,小少爷只要来香港,绝不会过的比C城差。
保川其实也算得上张平峰的义子,但命好,送到香港来十年,慢慢也还混出了点名堂。
张平峰信任他,倒真的放心的把张郁送了过来。
现在还没发生点什么,保川就已经在心里默默道歉,把张叔的称呼换成张老丈人了。
吃完饭后,两人兴致都不高,只有保川,乐此不疲的要带他们出去转转。
张郁似乎就长在那儿了,翟东南去哪儿就紧紧跟着,绝不跟保川多搭一句话。
保川被晾了半天,趁着张郁上厕所的空档,转身就把这人堵在了隔间里。
张郁气的全身发抖,看着这人的眼圈都泛红。“你给我让开!”
保川笑:“走不了,张叔说了,要保护你,乖,现在外面都不安全,你上厕所呗,我在这儿守着你。”
谁他妈上个厕所,都要被人盯着?
张郁实在没有办法,四周也没有什么顺手的东西,抬起手来就想推开这人。“离远一点!”
保川看他发怒的样子好气又好笑,举着双手投降道:“你上,你上。我在外面等你。”
等到张郁出来,保川才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他笑着对张郁道:“精神头真好。”
张郁慢慢避开,脸上像喝了酒一般发红,刚才被这人抓着蹭来蹭去,反应都起来了。一时半会儿也消退不下,张郁咬了咬牙,装作没听到似的在洗手间洗手,这人实在是太不要脸,看着张郁那害羞的不行的那劲儿,直接欺身上前把人围在水池边,他嘴里烟味很重,跟他们抽的烟都不一样。贴在张郁后背的胸膛像一团火一般,发热,发烫。
“要不要我帮你?少爷。”
张郁忍无可忍的拉着这人的T恤凑上去就给了两下,保川被打的有些懵了,看着张郁的眼神里晦明不清。
这么一拉扯,保川脖子上的吻痕就这样呈现在张郁眼前,他嫌恶的盯着那一处,保川随后才回过神来,对着镜子瞧了瞧,冷哼一声道:“昨晚上那学生挺会咬的。”
张郁看了他好几眼,见他毫不掩饰。低声骂道:“恶心!”
不大不小的声音,就是这样钻进了保川的耳朵里。
保川挑了挑眉,直接伸手把人往怀里使劲一揽,用了点力气就把人抱着放上了水池边。还是冬天,被压在冰冷的镜子前的张郁冷的哆嗦,保川根本没放过他,直接“哗啦”一声拉下他衣服的拉链,把衣服往下一拔,凑着脖子那处就咬了上去。
“啊—!”
没错,是咬。毫不留情的啃噬舔咬,张郁的那一小块肉就这样被保川叼在嘴里,反复的吮吸着,像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般,另一只手穿过后背,抚上他的肩胛骨,张郁痛苦的想躬起身子,却被这人按捺着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