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远的眼睛看起来红红的,让人觉得有些不忍心,他有些没力气的回道:“想躺着。”
“难受。”
翟东南突然紧张的绷紧了脸,他仔细瞧了瞧何修远的脸色,这才觉得不太对劲。
他伸出手摸了摸何修远的额头,有些发烫。
啧,应该是发烧了。
翟东南想起早上收拾的啤酒瓶,进屋开的最低温的空调,有些生气,木着脸道:“进屋躺着。”
何修远看着他突然变冷的脸色还有些委屈,“你凶我做什么?”
翟东南哑不作声。
在何修远面前,他永远完败。
他起身过去轻轻的把何修远带到了房间,把空调调高了好几度,又调整好了出风口,把被子牢牢实实的捂在何修远身上。
正想去收拾的时候,何修远却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他拉翟东南的时候不一样,握住了翟东南的手还不够,要十指相扣嵌进他手心里才行。
翟东南没了平时看起来的镇定,有些支吾着道:“我...去收拾碗筷。”
何修远像是变成小时候了一般,逮到一个机会了就一定要缠着翟东南不让他离开。
“不许去。”他发烧的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像小鹿一般,又让翟东南觉得心头乱撞,他避开了何修远的眼神,这屋里也没凳子,翟东南便坐在了地上守着他。
何修远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看到何修远睡的熟了,翟东南才慢慢的,挣脱他的手。
家里没什么药,翟东南又出了一趟门。
等到何修远一觉醒来的时候,翟东南还坐在地上看着他。
他人高马大,地上坐着也不方便,盘的腿都酸了。看着何修远醒过来,又起身去给他拿水杯喝药。
何修远睡了一觉脑袋还不大清醒,就着翟东南的手喝了药。
胶囊倒可以喝,有些灰色的苦的药片何修远皱着眉头就想吐出来。
翟东南又把他扶起来给他灌了几口水,捏着他鼻子,“别吐,喝下去。”
何修远艰难的咽了下去,喝药像受刑一样。
等到了傍晚,何修远却是烧的有些厉害了起来。
翟东南想了想,把空调关了,给何修远盖了两床被子捂汗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