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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一直是Y市暮字街特有的标志,不分白天黑夜,萧家地盘上,永远不会是小城故事里描写的那种岁月静好。
华灯初上。
刚刚从弥暮公馆出来的尚淮被损友强买强卖地拉进了隔壁“森悦”。
十年一次的岛奴拍卖会。
作为萧四少最宠幸的夜店之一,森悦不仅每年拿到培训师名额最多,连送来的岛奴都是何极岛*旗下几家夜店里数量最多的。
虽然尚淮这位损友自信自己挤进去了也没钱包下舞台上那些个男孩,但就单单看上一眼也是很不错的,毕竟何极岛的岛奴一般只对全球响当当那几位高官政要开放服务,像他这种就兜里有几个闲钱的富二代,能远远望见被圈内传得像是异世界一样的何极岛原生态、无污染、无公害岛奴,就相当满足了。
相较于损友的兴致勃勃,尚淮倒显得没什么兴趣似的。
本来也是,尚淮一天到晚清心寡欲得不行。也无泡吧逛夜总会等不良嗜好,连到弥暮坐坐都是谈工作的,完全没有挤破脑袋往森悦顶楼去的理由。
偏偏损友欧气好不容易回来了,一次抢到两张入场券,抱着不缺钱只缺爱的想法,决定把多年老友带进去共享喜悦。
在万千想入无门的客人及各位金卡银卡用户羡慕及嫉妒的眼光中,被损友生拉硬拽进了去往顶楼的通道。
浓厚的欧洲中世纪气息扑面而来。
如果说在外面的感觉是富丽堂皇,那么从踏进黑卡用户专用通道那一刻起,整个空间就充斥着古典的艺术气息,像是不小心闯入了文艺复兴的时空门,踏进了欧洲奢华又精美的宫殿。
真不知道这店的老板是何方神圣,居然肯花这么大价钱在装修上。
一边腹诽一边和激动不已的损友并肩走着,走廊两边站立的侍者礼貌递出托盘,上面放着一张张金属打造的薄面具。
有些客人颔首示意不用,谢谢;有些客人熟门熟路地捻起一张轻轻戴上,然后固定好。
尚淮有样学样,挑了张遮住大半张脸的铜制面具,浅褐色的眸子从面具后露出,带着几分清澈和沉稳。
本就是Y市上流社会里打滚的人,到没有因为场面之隆重而有不自在,倒是台上的布置吸引了他的目光。
两人从走到走廊尽头起,就再没有一句语言上的交流,或者说,所有人都默契地遵守着不喧哗不拍照不乱跑的规则,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除了感叹大家素质都好以外,尚淮开始好奇是什么吸引了这些个达官显贵的注意力。
目光投向台上的热身运动,无论是场景布置还是服装设计,亦或是调教师的一举一动,从头到尾都体现出超高的审美及严格的要求。
且不论一会儿的节目是什么,光看着这样比拍电影还细致的一幅完美画卷,就已经让人感到愉悦了,尚淮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入场券是以什么途径弄来的,但他由衷喜欢这样烧钱的设定,到底也不是谁家都能拿金砖当鹅卵石打水漂玩儿的。
真不愧是Y市最大销金窟,这些人一掷千金的姿态的确潇洒,7位数起步的牌子说举就举,不过一眨眼的功夫,2号奴隶的买价就已经飙到了一千万了。
台上人受着极富美感的亵玩而发出的呻吟,台下人不断加价的热闹……
有些是拍的初夜,有些是拍的包养期限,总之非常贴合森悦作为一个夜总会该有的项目。
很久以前听别人说过,这地方和别的夜总会比起最大的特色不是源自何极岛送来的岛奴,而是一个字,贵。
从踏进门起的费用就是普通人半年的生活费,越往楼上走越能体会到什么是烧钱的痛快,普通小公司老总到了三楼便自觉止步了,再往上走,差不多是倾家荡产的节奏。
今日有幸一睹顶楼风采实在是托了损友十次开宝箱十一次是“空”而换来的欧气,尚淮且行且珍惜地安静坐在最后一排,认证观察起这里的……设计。
若这位损友知道我最感兴趣的东西,居然是这高大上的装修,可能会想一巴掌拍死我。
白白浪费掉他一张黑市上那换几套海景房的入场券。
想到这里尚淮嘴角牵起一抹笑,这恰到好处的弧度投影在大银幕上,吓了他一跳。
主持人温和有礼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37号嘉宾,恭喜您被选为了四号岛奴“执欢”的主人,即日起您拥有他全部的所属权,稍后请到前台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和住址,请注意,岛奴认主后不可二次转让,出售,如果您有此类行为,那么何极岛将会取消您及与您有关的用户所有vip服务……
后面再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了,直到奴隶被打包送上门了,他也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中奖了。
第一次进夜店,就摊上这么大一个馅饼,砸的他不知所措。
在损友酸得快要冒烟的注视下,尚淮小心翼翼打开这个箱子,看着里边通体无暇的小家伙,他有些犹豫地戳了戳。
不会憋死了吧,怎么一声不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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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损友恨铁不成钢地说:“他带着口塞呢!”
尚淮这才反应过来,这孩子蜷成一团,指不定身上还戴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呢,果不其然,把奴隶抱到沙发上去舒展开来,就看到被乳夹咬得通红的乳头坚硬的挺立着,尿道口被贴了不干胶的封条,后庭也塞了一枚戴着玫瑰雕刻的肛塞。
两人上手笨拙地给他取下身上道道枷锁,那人也悠悠转醒般向尚淮怯怯地投来带着畏惧的目光,小声叫道:“主人好。”
这便是两人的初遇。
其后便是执欢小朋友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尚淮的固有观念。
周到到挑不出一丝错误的全套礼仪,仿佛是从奴隶时代穿越过来的人,但现代电器都会用,甚至比尚淮用得更加熟练。
但思维上好像有些欠缺,比如尚淮让他上床睡,他会惶恐不安地回答“奴不敢。”,相反尚淮说要罚他时,他倒晓得怎么让尚淮打得顺手,罚得尽兴。
如此两天下来,尚淮反而有些有点怀疑人生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见过自甘下贱的,没见过这么自甘下贱的,仿佛就是为取悦人而生,没有自己的想法,最大的技能也只能是在床上施展……试想这样的设定安排到自己身上,人生该多没意思啊。
带着怜悯的情绪,对执欢的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和风细雨。
执欢受宠若惊。
从来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何极岛是个规矩大的地方,早上请安晚上跪安是他练过无数回的,但相处两天下来,一样都没用上。
控制排泄什么的也一次没有,甚至尚淮还给他买了不止一套衣服,用着带娃的架势对他,并且时常纠正他言语上的习惯,比如回话前不必先加一串敬语,不用没事就把请罚挂在嘴上,没人真想罚他……
但执欢并没有因此感到快乐,反而愈发害怕起来。
他的调教师曾经也这样做过,给他所有的特权,告诉他不必把自己当成奴隶,整整一周。他享受了一周的为人快乐,每天瑜伽和各种基础课上完就罢,舒舒服服回寝室,开开心心睡一觉,第二天热情地对太阳说hi。
七天过去后,他的调教师问他,有没有收获什么。
他回:“快乐。”
于是就在这样的回答上被折腾去了半条命,事后他才知道,标准答案应该是,“回主人的,奴没规没矩了这么久,浑身难受,希望主人狠狠责罚贱奴,奴求主人不要再让奴虚度光阴了,放奴回来吧。”
那时候年纪还小,刚刚被调教师接手,所以除了知道自己一开始就注定只能做岛上一些岛民的奴隶以外,什么都不清楚。
自那回以后,凡事都会先在脑袋里打个圈儿绕几转,等想清楚了才会回话,且无师自通地加了敬语,让同是新人的常奈瞧上了,问他,“可愿来我手上?”
虽然早早就认清了自己的身份,但他还是不能原谅调教师对一腔天真的他所做的事,甚至因此有些怀恨在心。
苦于自己只是个小奴隶,自然做不了什么大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反感跪在这个调教师身边,所以一听到常奈如此说,便紧握住了机会脱身。
“不过我得提醒你,我这里训练的是性奴隶,如果你来,以后可能就只做个承欢的奴隶了,你可还愿意?”
“回大人的话,奴隶愿意。”
有什么好不愿意的。
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他若是凭皮相上位,必然会有一片光明前途。
长得好看,其实也是一种天赋。
反正注定是奴隶,那么做端盘子当凳子喂牲畜的奴隶和当性奴隶又有什么区别?
好歹是主子贴身带着的,衣食住行上总比在外间风吹雨打的奴隶强些。
“也不问你名字了,以后,就叫执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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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极岛:架空设定,被萧家独占一个世纪有余,其存在基本与当代社会脱节,岛上实行奴隶制,“执欢”就是从那里出来的专业性奴隶。何极岛具体管理制度可参考《靡靡之音》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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