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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腰，一次次过度怀孕把他的腰消耗得越来越差，肚子才刚刚鼓起个弧度，后腰已经开始涨涨的发酸。
“时间是……半小时。”傅柏闲开了一个变声期，揉着腰轻声说，“半小时之后就生，拖太久肚子装不下。”
直播间的评论滚动得很快，傅柏闲匆匆看了一眼，大多都是他已经见怪不怪的黄腔，在这个直播平台，不开腔才不正常。
肚皮被抻得越来越紧，肚子越来越重，羊水也富足起来，傅柏闲轻轻拍拍肚子，几乎能听到荡漾的水声。时候还早，他有点困乏，白天带了一整天的学生，晚上还要这么折腾。
半小时生长的八胎对他来说并没有风险，到时候肚子的大小也不过比双胎足月大一圈，胎儿都不大，只要一个一个生下来就好。在此之前，他也试过不少参数，不少都来自他男朋友那个id的提议，全都没有太大负担。他的子宫和产道经过无数个夜晚的开发，早已经适应甚至依赖上怀孕到生队伍过程，他甚至思考过，要不要偷偷带着肚子去教书试试。
傅柏闲回过神，此时肚子已经颇具规模，像个沉甸甸的大水球挂在身前，他调整了一下机位，圆润珍珠般的肚子正中央那个玲珑的粉脐正对着镜头，果然一举收到不少打赏。
那个熟悉的id跳了出来，傅柏闲立刻注意到了。
“主播，要不要试试让观众直接操作你的遥控器？”
那个id这样说。
此话一出，立刻评论区沸腾起来。
“呃……可是，”傅柏闲托着肚子轻轻喘气，“你们，不会把我弄死吧。”
那个id又说了：“一次只交给一个观众，价高者得，要是出事也能顺着id找过去，没关系的。”
傅柏闲咬咬嘴唇，他本能想要抗拒，但是他看着那个id，男朋友的样子就仿佛出现在他身边，和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一样，在自己耳边教自己怎么弄。
已经到了半小时，傅柏闲的肚子滚圆地往外凸着，他没躺下生产，而是坐在电脑前点了很久鼠标，良久终于开口，声线里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疲惫：“遥控器连上网络了。说好的，价高者得。”
打赏礼物轰然如潮水，噼里啪啦地往直播间里砸，男朋友的id也闪现过好多次，傅柏闲甚至都没看清，等到结算的时候，男朋友的打赏竟赫然位列第一。
傅柏闲有点想笑。
你和我一直住的时候那么穷，如今怎么有这么多钱？有了钱，就往不认识的主播身上花，够有你的。
“这就这位观众来控制吧。”傅柏闲把程序调试一下，此时遥控器就相当于攥在男朋友手机了。不对，是前男友，傅柏闲心里忐忑起来，若是他把我玩出事了，警察找上门，他可怎么办呢？
“调好了。”那个id冷不丁发出评论。
傅柏闲低头摸了摸肚子，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大。“你弄好了？有变化吗？唔……好像开始宫缩了。”
傅柏闲扶着床坐下，调好机位对准摄像头。宫缩越来越强烈，疼得他一身冷汗，可是孩子好像并没有往下走，他尝试着使劲用了一次力，这时候突然胎动，胎儿在子宫内就像重重打了他一拳，这力道太大，傅柏闲从来没有见过。
“你……呃，调成什么参数……”傅柏闲勉强支撑起身子问，这是他发现身前的肚子竟然又大了些许，他只感觉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评论区也都纷纷猜测起来，那个id沉默了一会，打字道：“八个合成一个了，还在生长，越生不下来长得越大。”
评论开始疯狂滚动起来，所有人都兴奋了，只有傅柏闲心里猛的一沉。现在肚子规模已经超过了双胎足月，里面一个胎儿比两个胎儿还要大，而且还在不断生长，这下怎么可能生出来？
他跌坐在床上，宫缩越来越密，他根本没克制自己，只能断断续续地咬着牙呻吟。他看到评论区里男朋友和大家聊得火热，开始打赌主播能不能把孩子生下来。
傅柏闲的手指掐进肉里，直到渗出血。
羊水噗地一声破开流了满床，傅柏闲只觉得眼前发黑。太疼了，硕大的胎头随着一阵一阵猛烈的宫缩撞击着宫口，小山般的肚子挡住自己的胳膊，已经没办法去探看开了几指，傅柏闲一阵一阵地用力，感觉胎儿牢牢地卡在那里，他仰起脖子，整个身体崩起来，好像一张弓，用尽全身力气，青筋凸起，冷汗涔涔，可是胎儿依然不动。
没办法了，傅柏闲想，他是认真的。
傅柏闲喘了一口气，他伸出胳膊拼命向下推腹，宫口顶着胎儿，胎儿顶着宫缩，再加上如此推压，几乎让他疼昏过去。他用力推着高高隆起的肚子，就好像在推一座山，可是胎儿越来越大，肚子越来越高，胎头的位置几乎纹丝不动，只有自己身下流出一股一股的鲜血。
傅柏闲绝望地转头看了一眼评论区。
“主播是不是真的不行了？不行就算了，快调回去。”
“怎么能调回去？你不看你出去。”
“都是花
', ' ')('了钱的，主播至少要努努力吧，感觉根本没用力啊。”
那个熟悉的id沉默着，傅柏闲想，他可能正看得起劲，没空敲键盘了。
此时傅柏闲的肚子已经大得惊人，身下出血越来越多，如果不搏一搏，恐怕这些人真的会让自己死在这里，傅柏闲想。
他努力地站起来，双腿因为难以支撑硕大的肚子不断打颤，身体也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他站在床上，重新调整机位，好让摄像头能完整记录接下来的时刻。
“我……哈，努努力。”傅柏闲说，声音在发抖。
他肚子朝下，直挺挺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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